就如大人你所言,卑职连他的真面目都没见着;他不过是一名蒙面人,是那幽人,卑职知道的也只有这些。”
“你与他共处三日夜,难道就没发生什么事?”殷传封自是不信,俊秀的脸庞如春风含笑,眼神却如千年寒冰,这样讳莫难侧的男子,叫她不得不沉着应对,警惕自己说出的每一字一句。
明知他话里有话,但华凡璎就是知情不报,故意左右言它:“他轻薄卑职算不算?大人是不是想问这个?”
殷传封的眉目因含怒而微微挑起,但还是语调轻快:“凡璎,包庇他,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
“卑职为什么要包庇一个以救命为名,实质是挟持c囚禁卑职的人?大人把卑职想得太高尚了,此时的我恨不得亲手宰了他以解心头之恨,就是不知大人是否已追踪到他,好让卑职有用武之地?”
“此人聪明狡猾,我是没本事追踪他了不过,我倒是设下盛宴,好好款待他来的那天。”
“卑职拭目以待。”她不以为然,还故意笑靥动人,似乎戏谑的看他能做出什么大事来,“卑职想休息了,大人请回吧。”
真是守口如瓶啊,殷传封不得不动摇自己所以为的事实,难道华凡璎真的不知道那人的底细?不过他也相信不会有那么笨的人,轻易相信彼此敌对的人——即使是美丽非凡的她,更应该提防!
已过五日五夜,将军府还一片水静鹅飞。
屈翼从军营回来,就看到殷传封独自逍遥的在凉亭中下棋,黑子白子在他的掌控之下相互厮杀,棋局险峻;与他的怡然自得形成强烈的对比。
“姐夫回来了,来,这是我特意从天城带来的‘凤求凰’,酒味香醇浓烈却不易醉,贪杯也不怕。”
屈翼冷着脸,一看就知道又是他从府中带来的奢侈物——一旁的石墩上摆着个小巧精致的火炉,堪堪可容纳一尊酒壶,被煨热的酒香扑鼻而来,确实是难得的佳酿。
“请你回天城,这里的事情你不该插手。”
“大半年前是谁在天城求我出兵支援的?现在却说我不该管事?”
“所有一切我已部署妥当,你在只会扰乱——”
“这只是你的借口,姐夫,我知道你抓到金浩的人,也有把握打一场硬仗;我来绝不是干涉你这件事,而是想确认一下元崇的死。”
“你想知道什么?”
“救了凡璎的那名刺客身手不凡,形迹诡异,你从前可见过或交手过?”
“只是这段时间才在骁城出没,从种种迹象看来,我本认为他是金浩的人,因为只有好大喜功的金浩,才会目中无人,肆意派出刺客在骁城作乱。但以那一夜行动的情况看来,骁城之内恐怕还有另一人马作祟,还是与金浩为敌的。”
“已经五天了,他还真沉得住气”
“两次了,两次他都有惊无险,这回他不会再自投罗网的。何况,他的同伙已死,他没有理由再回来;还有,说不定金浩已经先我们一步捉了他,不在骁城了!”
“他还在,就在我们附近,我的直觉从来没错过。”殷传封对此很自信,话说得很玄,因为他的经验和直觉给自己的答案从来没错过。
“你——我再给你三日时间,三日若还是安然无事,请你马上回天城!”
屈翼逐客的话都出来了,但他还不以为意,依然自说自话:“元崇命丧骁城境外三里,他的遗体,你有确认过吗?你曾与元崇见过面,该是能认出他的模样吧?”
“是他,我确定。”
“这么多年了,你真的还记得他的模样?”
“他生得一副好皮囊,我不会认错!”被他怀疑,屈翼气打一处来,吼声斩钉截铁道。
殷传封沉默的瞅着他,屈翼不会说谎,那么元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