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抱住他重新开始指尖似得到召唤,不能自抑的颤了颤,抬起到一半的手臂,却终是无力的垂了下去。
“别人又怎么办”
嗓子又干又涩,安若溪听到自己开口道:
“当初你既选择带苏苑莛和她腹中的骨肉离开现在又如何能够轻易的舍去他们母子”
五年前,大火之中,死生一线,他最终选择带走的那个人是苏苑莛这是她心底的一根刺,总会在不经意的时候,狠狠的将她刺伤不拔不快缓缓放送对她的禁锢,淳于焉一双大掌,却是握住她柔润的肩头,让两个人可以四目相对,面面相觑两个人靠的如此之近,眸底激荡的却是同样的情愫,倒映出彼此的影像,像镌刻了长年的一道光,融进了他的灵魂深处,永生永世,都不会磨灭男人如有灵犀,知道她那些未得出口的耿耿于怀,到底是为着什么还好,上苍给了他亲口向她解释的机会“当年我之所以选择带走的那个人是苏苑莛”
男人低沉而清冽的嗓音,突兀的响起,一直期待着,却又恐惧着的真相,近在咫尺,安若溪却只觉心中蓦然一紧但见男人薄唇轻启,轻声开口道:
“不是因为我的心中对她还有爱意更不是因为她怀着所谓我的骨肉不过是还她昔日在刀枪剑雨之中寻我的一份情谊而已” . 首发
安若溪听到自己的一颗心,悸了悸,仿佛就此停在这一刹那,如同被人灌满了,又似被人掏空了,茫茫然,不知所起,不知所踪,竟说不出是苦是甜,是喜是悲“那时我早已打定主意与她了结之后便回去陪你无论你是生是死我都不会抛下你我本是抱着与你同生共死的念头的”
说到这里,男人幽惘的话声,渐次低了下去,仿佛陷进当日的痛苦之中,不能自拔那一日,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大火吞噬就算他求死之际,被人所救但他的心,早已随着她一同葬身火海,再也不会为任何人而跳动没有她的岁月,活着,不过是一场劫难而已他眷恋着与她的点点滴滴,是以苟延残喘他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才去黄泉找她但此刻的他,终于可以庆幸她回来了失而复得除非他死,便再无放手的理由那“同生共死”四个字,却像是千丝万缕一样,缠住安若溪的呼吸与心跳,那样轻,又那样重,一点一点的激荡在她周身的每一个角落里,占据,填满,膨胀、扩散,甜蜜而苦涩,痛苦而欢愉原来,生死关头,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舍弃她他爱她隔了五年的生离死别,她终于相信他也是爱她的“安若溪我们已经错过了太多的时间这一次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
铁钳一样的长臂,再一次将女子紧紧缠进自己的怀中,淳于焉拥着她单薄的身子,那样的温暖与柔软,她与他毫无缝隙契合的胸膛,有灼灼的心跳声,砰然跃动,一声一声,清晰而热烈她真真切切的活着她就在他的怀抱里,在他的生命里多好他抱的她那样紧,仿佛一松手,她就会像一缕轻烟,一丝薄雾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箍的安若溪骨头都是疼的这可是他爱她的重量手臂缓缓抬起,安若溪终于回抱住他,将整个脸,埋进他怀中的一刹那,安稳而温暖像漂泊了太久,一颗心,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再也不会分离空气里,惟余轻轻浅浅的呼吸,交叠着砰砰然的心跳之声,一下一下,缠绵成世间最美妙的旋律小镇日子,悠然似水,安若溪并没有跟他回宫,淳于焉也不强求,总归她在哪里,他便死皮赖脸的留在哪里,他二人,就像这白沙镇任何一对平凡夫妻一样,偶尔蜜里调油,偶尔吵吵闹闹,琐碎的幸福着。
唯一不大和谐的,也只有端木无忧了虽然好歹淳于焉从狼口里救了他一命,他不至于将他轰走,但却也任凭他殷勤备至,这少年仍是一副爱答不理的冷酷模样,显然并不待见他淳于焉也不气馁,成日里依旧投其所好,十分的狗腿就像今日,听说集市上来了一帮杂耍艺人,又听说这孩子,一直为未能像其他同龄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