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都会笑醒的吧安若溪有没有笑醒,便不得而知,这突然冒出来的李大嫂,却是径自笑的花枝乱颤,一双斜挑的眼波,愣是滴溜溜打着转,在对面一家三口身上来来回回巡视着,像陡的遇到了一件天大的秘闻般,兴奋的紧。
安若溪但觉嘴角抽了抽,眼皮跳了跳,就连垂在身侧的十根青葱似的指尖,都不能自抑的颤了颤,下意识的去看面前男人的反应但见他两只深不见底的漆黑瞳仁,因着李大嫂这胡言乱语的几句说话,果然从善如流的去看她口中“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人儿安若溪的心,由是一紧,趁他俊朗的眉眼,正渐渐笼起一缕轻薄的褶皱之时,忙不迭的将身畔雪团子样的拖油瓶,不动声色的藏了藏,惹的那雪团子,抬起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委屈而又不解的看着她。
“李大嫂你过来接明华啊他今日可听话了半点调皮都没有”
呵呵干笑着,安若溪一脸诚恳的夸奖着妇人手牵着的一个男童,那神情当真是又殷切又热诚。
便见她口中的“明华”,一张尚沾染着点点泥污的小脸上,难得的露出丝不好意思的羞涩,一双脏兮兮的小手,更是堪堪缩回袖间,将先前刚跟那臭罗成打架间扯破的衣角,往身后拢了拢端木无忧望着她家娘亲一副睁眼说瞎话的模样,忍了三忍,终于还是忍不住翻了翻小白眼他这个娘亲,近日是越发的不长进了没有立马一清二白、义正严惩的否认这淳安国皇帝,不是她夫君这件事,也就罢了竟然对住别人说他这般聪明乖觉的儿子长得像别的男人,而无动于衷真叫人挫败唉在心底无奈的叹了口气,端木无忧顿觉自己有必要帮她这稀里糊涂的娘亲解释下,遂低沉沉的出声道:
“李大婶你瞧错了我阿爹”
只可惜他这一把脆生生的嗓音,还没有来得及说完,便被半道里,生生闯进来的悠然婉转话声,给毫不留情的截了断:
“李大嫂是吧我不在这些时日,烦劳你照顾我家娘子和忧儿了我也没什么答谢的不过带了些京城里的吃食和衣料就放在祠堂对门,镇守的家里现时应该已经分的七七八八了李大嫂不妨去看看可有合意的”
此言一出,那李大嫂眼中又是蹭的一亮,来之前,便听闻镇上突然来了一名贵客,带着许多新奇玩意,连镇守都点头哈腰的伺候着原来竟是这安大嫂的夫君人长得俊,又有钱,偏偏说话又这般的和气熨帖真真叫人羡慕啊淳于焉瞥了瞥那满脸满眼不以为然的小小少年,心中蓦然一跳,继而却是一涩,敛去了,一张云朗风清的俊颜上,倒愈显温润,望着嘴角扯的喇叭花般的夫人,微微一笑,半是商量,半是恳求的开口道:
“上了一天的学堂忧儿也该饿了若李大嫂不嫌麻烦还请带着我家忧儿一起去吃些东西正好我与娘子也有些体己话要说”
说到这里,淳于焉一双料峭的桃花眼,斜斜睨着对面的女子,那悠悠的情意,春水一般就从漆黑的眸子里,淌了出来,远远瞧着,好一副轻怜密爱、缱绻缠绵的图画安若溪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冷颤端木无忧愤愤瞅着这脸皮厚如城墙,说谎不打草稿的无耻之徒,一张小嘴,张了张,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便被那李大婶风卷残云般的嗓音,给淹没的无影无踪: 弃妃难为:帝君,请上朝:
“明白我明白小别胜新婚嘛你们慢慢说不麻烦你家无忧就交给我了我会看好他的走”
一壁心知肚明的促笑着,那李大嫂却是已经一把将还妄图挣扎、依依不舍的端木无忧扯了过来,一手拉着他,一手拉着她自己的儿子,丰满的身子,迅速的向着镇守家飞掠而去热风熏熏,惟剩端木无忧一把脆生生、活泼泼的嗓音,兀自在风中凌乱着:“娘亲”不过,很快便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空空荡荡的八角凉亭,转瞬之间,只余安若溪与淳于焉两个人的存在。
安若溪有些愣,实在反应不过来,男人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