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怕,一双厉眸,似要迸射出烈烈的火花,燃烧进面前女子的眼底,好将她不为人知的灵魂深处,照个透亮,看看里面的自己,到底有着怎样的一番光景安若溪望着在男人迫视之下,无所遁形的自己她真的很想相信他但是在她的心,一步一步走向他的途中,却不知何时,立了一堵墙,墙上镌刻着的种种,皆是他对她的逼迫、欺骗、利用,以及伤害她跨不过,避不开,惟能停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男人漆黑如夜的墨色瞳仁,咫尺天涯眸里爆裂的星星之火,渐次的熄灭成灰,终至化为一片冰冷锁在女子皓腕上的大掌,缓慢的收紧,就在安若溪以为自己的骨头就要这样被他捏碎的时候,男人却突然一个使力,将她从凳子上拽了起来“你想知道答案吗那好朕告诉你不是朕”
两人的身子,尚隔着半张桌台的距离,彼此的脸容,却几乎紧紧贴在一起,安若溪甚至能够感觉到,从他凉薄的唇瓣间,倾吐而出的灼热气息,徐徐吹拂在她的面颊之上,将那些肌肤上微不可见的细细汗毛,都烫的竖了起来,不能抑制的轻颤,从紊乱的呼吸,一直蔓延进跃然如敲鼓的心底,那样强烈,仿佛随时都会冲破腔子,迫不及待的暴露在日光之下,欢快而兴奋的叫嚷着、呼啸着男人阴戾可怖的嗓音,就在这个时候,砰然响起,听来近在耳畔,却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
“沐凝汐在你的身子,朕还没有玩够前怎么舍得让他人染指记住你腕上这道疤是你为朕守身如玉的印记你的身子这一生一世,都只能是朕的谁都碰不得”
男人凛冽的话声,不高不低,不温不淡,安若溪仿佛听到了,又仿佛什么也都听不到原来如此原来他这么的看重她的身子她是该荣幸,还是悲哀呢安若溪努力的睁大眼睛,想要将面前的男人看清却突然发现,原来两个人离得太近,竟是看不清彼此的面目的“皇上天色不早了既然已经寻回了凝汐妹妹我们是不是应该及早回宫,以防生变”
苏苑莛温柔善解的嗓音,总是能够在适当的时机响起,将那在他们的世界里相爱搏杀的两个人,狠狠拽出来,揉进她的存在。
敛去瞳孔深处一切暗流汹涌,男人墨玉般的冷眸,惟剩潋滟的精光,那是与生俱来的王者至尊,惯于生杀予夺,方有之气。
“走”
这不容抗拒的一个“走”字,从男人轻薄的唇瓣间,冷冷平平的荡出来,是命令,是逼迫,由不得女子半分半毫的不愿,灼烈的大掌,早在话声甫出口之前,便已箍在她的腕上,拖着她僵硬的身子,向房门而去。
安若溪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却仍是无法撼动男人锁在她腕上的大掌,他就这样拽着她,像是要就此带着她,走到天荒地老、宇宙洪荒的尽头一般仿若世间没有任何的事物,能够将他牵着她的手分开只是,甫走到门口,才陡见大厅之门已于不知何时紧闭,与此同时,但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这诡异的情形,太不寻常,各人心中,皆是莫名的一沉。
暗自将劲力凝于右掌,淳于焉堪堪伸出手去推那房门安若溪眼皮一跳,不详之预感,轰然在心底炸开“皇上小心”
就在淳于焉几乎贴上房门的时候,女子轻媚绵软的嗓音,却蓦地焦切的响起,而那白瓷一般的玉手,也先一步的拦在男人温厚的大掌之前“啊”
但闻一声哀厉的惨叫,伴随着火烧皮肉的嗤嗤声响,倏然划破空气,响彻静默如坟茔的房间。
“莛儿你怎么样”
男人急急扶住苏苑莛摇摇欲坠的身子,一双大掌,灼切的捉住她柔弱无骨的小手,仿若面对着一件裂了碎纹的稀世珍宝一般,无限痛惜,从激荡的寒眸里,荡漾而出,浓厚的化也化不开但见女子原本白皙细致如凝脂一般的玉手,此时此刻,却被房门上炽烈的温度,烫的血肉模糊,瞧来有一种触目惊心的妖艳失却男人禁锢的安若溪,一时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