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般冲出来,又平又硬的嗓音,却无法掩盖那一抹极力压制着的强烈怒意那种着恼与维护,就像是此时此刻,正面对着想要抢走属于他所有的一件东西的强盗一样相比之下,那端木谨则显得尤其淡定。不仅对这焉王爷的突然冒出来,毫无惊诧之感,就连他口口声声的质问,都神色未变的坦然无惧。
“焉王爷本王想你误会了我从来没有要掳走汐儿的意思若是汐儿并非心甘情愿的追随本王,本王绝对不会勉强她”
男人那一把温润的嗓音,明明是诚恳的解释的语气,当中却又凝着丝丝毫不掩饰的挑衅,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虽只是三言两语,但却字字句句都带着刺,杀人不见血一般。
举重若轻、连消带打的将问题重又抛回给了淳于焉的同时,男人还不忘殷殷的垂询着关切着安若溪的想法,低喃软语,徐徐相问:
“你说对吗,汐儿”
你说这让安若溪情何以堪,如何作答她只要敢吐出一个“对”的字眼,毫无怀疑,淳于焉那只变态掐在她纤细腰肢上的大掌,立马会毫不留情的将她给坳断;但她如果回答“不对”的话,又太过埋没良心,实在对不起端木谨那只妖孽顺了哥情失嫂意,怎么回答都是错他俩是故意合起伙来,挖个坑,让她跳的吧正打算呵呵干笑两声,将这复杂疑难的问题给搪塞过去,却见淳于焉前一秒还充满警告意味,狠狠瞪着她的一双寒眸,瞬间就笼上了一层轻怜密爱、款款情浓一般的流光,漆黑的瞳仁深处,仿佛正氤氲着无限的温柔与缱绻,清冽的嗓音,似能滴出水来一般,轻轻的勾、引着女子混乱的思绪,说的是:
“汐儿不要怕本王就在这里若是这谨王爷方才对你有任何的不敬,本王一定会为你讨还公道”
安若溪深深的凝住那近在咫尺的一张俊颜,好吧,她承认,即使明知此时此刻,淳于焉这般的做法,更多的是故意摆给端木谨看的,但那半是真心半是假意的关切之情,却还是让她不自觉的就被他蛊惑他既然能够亲自的找到这里来,证明他对她的被“挟持”,还是放在心上的吧安若溪突然很想透过他做工精良的那张面具,看到他幽暗不见天日的灵魂深处去。但他隐藏的真的很好,任凭她睁大了双眼,却依旧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猜不透。
“没有”
微微撇开头去,那刚刚从面前的男人眼里抽离出来的目光,一时之间,竟找不到可以安放的地方,安若溪只得将它凝于不知名的远方,但那虚无的瞳孔深处,却一片空荡与飘渺,无所依傍,未曾映出丝毫的影像。
“谨大哥并未对我做过什么是我觉得屋里太闷了,所以跟他出来转转的”
顿了一顿,安若溪开口补充道。好吧,她承认,她说这番话,是带些赌气的成分实际上,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懊恼些什么不用看,安若溪也能够感觉得到,此时此刻,那钉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是有多么的如刀似剑,仿佛恨不能将她当成靶子,在她身上戳出个千八百个洞一般被他夹杂着狂风暴雪一样的眼神凝住的地方,一忽儿如熊熊燃烧的烈火般灼热,一忽儿却又似坠入千年不化的冰窖里,冷入骨髓,寒气逼人忍住皮肤上那层层叠叠生出的鸡皮疙瘩,暗自紧紧提着一股气,以支撑她那渐露破绽的伪装,安若溪镇定而坦然的将一颗头颅,又撇开了三十度,只将半个侧脸,留给了那淳于焉只是,她莹润似玉的小脸,才刚刚转了过去,精致的下颚,便传来一缕灼热的温度,烫的安若溪一颗心,像被突然闯进的针扎一样,紧紧收缩了一下与此同时,一股温柔却强势的力量,从捏在她下巴上的大掌,缓缓倾泻而出,毫不费力的便将那一张别扭的娇颜,给掰了回来,逼迫着她与他的对视因高度差的问题,男人掐在她下颚上的手势,很快改成了勾,动作轻佻,一如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子弟安若溪被迫微微仰着头,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