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大的可能做太子,做皇帝,可谓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通常这种“某二代”,都或多或少会有这样那样的小毛病,比方说这宇文洵澈平生最好的就是一个美色,据说他家里妻妾成群,都快赶上越商国最大的青楼里的姑娘的数量了。
一想到这些,再想想他之前对自己的“夸赞”,安若溪瞬时觉得一阵恶寒,浑身上下立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赶紧端起桌上的水杯,灌了一大口,打算压压惊,只是那碧绿的液体入了喉咙,方觉一片火烧火燎的灼痛,原来方才情急之下,拿错了杯子,喝的并非是茶,而是酒。
安若溪忍了几忍,剧烈的咳嗽,还是迫不及待的从胸腔里冲撞出来。突如其来的小变故,打破了因为那越商国世子口无遮拦的话语而陷入一片诡异沉默的大殿。
“你看你总是这么手忙脚乱的本王少看你一会儿都不行”
温柔宠溺的声音,适时的响起,一边深情讲着台词,淳于焉一边轻轻的为身畔的女子顺着气,幽深似海的眸色里,那种款款的情意,似能滴出水来一般。
若不是这席上众人虎视眈眈的目光都盯着她,安若溪真想当场给他翻一个白眼,道一声“又来了”。
他灼热的大掌,一下下轻柔的在她的脊背上来回的摩挲着,所过之处,如同点了一簇簇小火苗,烧的安若溪整颗心,都燥热难耐。
“好了我没事了”
狠命的压住那惹祸的咳嗽,安若溪赶忙开口道。但是显然早已经晚了,不用看,她也能够清清楚楚的感觉到,席上几十人的目光齐齐的落在她身上,各种含义有之,简直不敢细细解读追究。只觉一张脸,温度骤升。恨不得就地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苍天哪,她为什么总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出丑啊
本来就已经懊恼的要死,偏偏淳于焉那货火上浇油的声音再次响起:
“还说没事本王拿你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快喝点水”
温柔细致的将茶水端到安若溪的嘴边,在此之前,淳于焉还不忘体贴的吹了吹,将一个深情款款的王爷,刻画的入木三分,演的简直就跟真的似的。
先前还能听到底下之人的抽气声,现在见到这一幕,直接都连呼吸都忘了。
安若溪窘迫的直想去死。咬牙切齿的瞪向那做戏做上瘾的淳于焉,却在他眸底一片警告之色下,偃旗息鼓,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伸手去接那盏茶。
哪知淳于焉却没有撒手的意思,安若溪眉毛一挑,忍不住想要发作,却在望进他一双漆黑如墨的瞳孔之时,瞬间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心,狂乱的一跳,安若溪觉得自己整张脸,像是被人瞬间点了一把火一样,烧的通红。
眼一闭,牙一咬,安若溪就那么就着淳于焉的手,喝了一口他递在唇边的清茶。那温暖的茶水,一时间也说不清是怎样的滋味,倒似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顺着干涩的喉咙,缓缓的流遍全身的每一条经脉。
苏苑莛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分不清眼前男人此时此刻所做的一切,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一双玉手,却不知不觉的在桌底,狠狠的握紧,任凭细长的指甲,扎进柔嫩细滑的掌心,也不觉痛。
而柳灼萝,更是如遭雷击般,当场愣在原地,半天也缓不过劲来。
更别说底下的众位宾客,传闻这四王妃不过有名无实,极不受宠,看来完全是无稽之谈,空穴来风嘛。
至于那越商国南平王世子宇文洵澈,也不由的露出悻悻然的惋惜之色来。
“四王爷对王妃的爱惜之情,真是让小王汗颜”
便听宇文洵澈酸溜溜的开口道。
“让世子见笑了。”
凉薄的唇瓣,对着身畔的女子微微一笑,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