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来的一股烦躁,油然而生。甩甩头,权当一切看不到,也听不到,大步一抬,就自顾自的往凉欢轩的方向而去。
柳灼萝却还在耿耿于怀淳于焉的冷淡,不死心的纠缠着。
“王爷”
只是下面的撒娇,还没有来得及出口,便被淳于焉凉凉扫过来的目光给狠狠的噎回到肚子里去了。
“那臣妾先退下了”
心不甘情不愿的福了一礼,然后,柳灼萝闷闷的转过了身子,恰巧便看到一旁的苏苑莛,一腔的埋怨,顺势就迁怒到了她的身上,但碍于淳于焉在此,却偏偏又不大敢发作,最后只好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衣袖一甩,满腹委屈的走了。
只是还没走两步,便听得“哎呦”的一声尖利的惨叫。却是这柳灼萝光顾着生气,并没有看路,便与迎面而来的一个同样心不在焉的人,撞了个满怀。
“你干什么呀走路不长眼睛,撞坏了本王妃,你”
本来就一肚子气的柳灼萝,又经人这么一撞,总算找到了可供她发火的理由,一边连珠炮似的骂着,一边懊恼的抬起头来,看是哪个胆大包天、不长眼的家伙,竟敢撞了她
只是待看到面前那个同样捧着脑袋,瞪着自己的女子之时,却是不由的一愣。
“沐凝汐,是你”
好半天,柳灼萝才反应过来,气势盛盛,咬牙切齿。
“是我怎么了”
安若溪也不知哪里来的一股无名之火,脖子一抬,下巴一扬,针锋相对的瞅着对面的柳灼萝。那样的神情,活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全然没有感觉到,随之而来射向她的各类眼光。
“你你”
似过了好一会儿,柳灼萝才像是突然反应过来,玉手芊芊,直指着安若溪,一张化妆明艳的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那神情,仿佛又气恼,又惊诧,简直比大白天见了鬼,还要不能置信般。
安若溪却只道她还想为“撞车”一事找麻烦,也不遑多让,遂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是,就算我走路不长眼睛,柳姐姐你总归长的吧既然你觉得自己长了一双眼睛,就该能够避开呀,为什么还是一样被我撞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有眼无珠,眼大漏神”
安若溪一边逞着口舌之快,一边津津有味的看着柳灼萝气的面红耳赤的样子,还真是一扫之前的郁闷,心情大好呀。
但见那柳灼萝,一根染着艳红凤花汁的食指,仍是直直的指着她。那架势,恨不能变成一柄利剑一般,钉在她的脖颈上。
安若溪隐隐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刚想细究,却听得柳灼萝尖利的声音,咬牙切齿的响起,说的是:
“沐凝汐你脖子上这些又青又紫的痕迹是什么东西”
随着她痛心疾首一般的嗓音,众人凉飕飕的目光,齐刷刷的射向安若溪,倒吸一口冷气之余,便见其中的侍卫,忙把头撇向一边,不敢再看;而剩下的那部分婢女,却是又羞又臊的把头低了下去。
背后如一条冷蛇,哧溜溜的爬过,安若溪不由的打了个寒颤,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脖子”
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脑袋里刹那间精光一现,反应过来。却是恨不得立刻就地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省的在这里丢人现眼。
淳于焉望着此刻那捧着脑袋,紧紧低着头,一副苦大仇深模样的小女人,她裸露在外的那一小截白皙的颈项上,星星点点的印着专属于他的痕迹,触目惊心,鲜艳欲滴。
凉薄的唇瓣,似有若无的扯出一抹微妙的弧度,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身畔的苏苑莛,却瞧得分明,一双静如湖泊的眸子里,瞬间似掀过无数惊涛骇浪,轻垂的右手,不觉间狠狠的握紧,任尖细的指甲,抠进滑腻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