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什么样的人,已经跟穿越后的这个刘琦没半毛钱关系了。从现在起,重生三国后的刘琦,要雄起,要谋略,决不做任人宰割的羔羊。
冥冥中有个自问自答的声音在刘琦的耳边响起:我是谁?我是我!你是谁?我还是我!
环儿见刘琦闭目静思,怕公子刘琦饿坏了,端起铜盆便往卧室外走去。
卧室外的天井里,直挺挺一排四具女尸,都用白布遮盖,等候运尸的马车来拖出城外入葬,而院子青石板上的血迹也已冲洗干净,刘表的护卫在府外警戒,陈妈妈们和几个丫环都已回下房各忙各自去了。
对公子刘琦遭丫环毒害及刘忠剑杀四个丫环之事,刘表要求严密封锁消息,凡有漏出口风中斩立决。
刘表在封锁消息这事上,态度相当的强硬。这一点倒是做的聪明,长子府中出了这样的事,消息若传出去,百分百会被某些政敌炒作利用,那将给刘表的威信带来巨大的损害。
偌大的院子里除了四具女尸,便只剩下刘表和刘忠两人。
刘表焦急地在天井里踱着方步,而刘忠倒是异常冷静的把着佩剑立于天井一侧一言不发。
刘表正踱步心烦意乱之际,见环儿端着铜盆过来,马上冲上前去,急切问道:“环儿,公子醒了吗?”
“老爷,公子愰惚中吐出一血块,喊渴,又昏睡过去了,我这去倒杯温水。”环儿机灵应答,没有说刘琦喊饿,而是说喊渴,还用了昏睡一词,想必参悟出了刘琦的用意。
“哦,我去看看。”刘表朝环儿端着的铜盆瞄了眼,果真发现了带有血渍的一小块浓痰状的血块,能吐出血块证明刘琦还有活力,要不然昏死垂暮之人哪来力气吐血?
刘表腾腾进屋,刘忠跟上,刘琦还和先前时一样趴着,脸埋在绸缎被子上看不出表情,但呼吸还是平稳的。
“琦儿,琦儿,你醒过来了么?”刘表忍不住又涕泪横流,蹲下抚摸刘琦的手又要诉说一番,顿时感觉刘琦的手和先前抚摸时不一样,不再冰凉,而是有了正常人的温度,心下惊喜。
刘表也是个有文化也懂点医术的人,此时儿子体温正常,呼吸匀称,有太医先前所诊脉象平稳的佐证,又亲眼所见铜盆中带血块的毒药,便断定儿子必能逢凶化吉。
见儿子刘琦已安稳地睡了,刘表起身招呼了下刘忠,摆了摆手,示意都不要讲话,为免惊醒虚弱的刘琦,刘表和刘忠移步室外。
两人来到卧室外,已近正午,初秋的阳光并不毒辣,反而照射的人有点慵懒,但刘表的心绪却不平静,用一种冷冷的近乎于要杀人的目光盯着刘忠,指了指已遮盖了白布的四个丫环,声音阴沉:“管家,你实话告诉我,这几个人确实是你所杀,而非公子所为?”
“千真万确。”刘忠被刘表充满杀气的眼光盯得有点发悚,稍稍稳了下神,便镇定了下来,已经抱过必死决心毅然杀死了四个丫环的刘忠,又怎会害怕刘表起杀心呢。
不过,现在的刘忠,可不想死,自知道刘琦为救自己而宁愿冒险吞毒,这份情是永远也还不清的。再说了,从今天刘琦的行为来看,自己的外甥刘琦决非懦弱无能之辈,刘忠还要遵从堂妹陈氏的遗愿辅佐刘琦成器呢。
在刘忠的护心服里,堂妹的一份绝密的遗嘱时刻不离身,关键的时候,便是助力刘琦成器的时候,刘忠等刘琦真正长大,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嗯,敢作敢为。”刘表对刘忠一向还是蛮欣赏的,凌厉的眼神有所缓和,却又转过一种近乎于商量的口吻问道:“你说丫环敢投毒害公子,连我都不信,别人会信吗?”
刘表口中的别人自然是指蔡瑁,只是不好点名以避嫌,尽管院子里除了几个死人外没外人听见,和刘忠对话,刘表还是为蔡瑁留着几份情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