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忙扶住我:“娘娘醉了,奴婢命人把凤辇抬来,娘娘回宫歇着吧?”
“好,回宫歇着。宝月,宝月呢?这孩子一味贪玩……让她玩一会儿再回去吧!这宫里,无论什么时候都像要能把人闷死似的!”
回到承欢殿,雨水给我去铺床,准备让我睡一会儿,我却对春分道:“写一道懿旨来,本宫要问责东宫侧妃。”
春分一愣,忙问:“娘娘这是何意?”
我冷冷道:“你只管写就是。就问她,太子妃乃巫蛊之案罪妇,尔何为罪妇守孝?是不忠也!”
春分目光微动,唇边带笑,应道:“是,奴婢这就去传旨。”
太子妃是罪妇,那么太子妃的娘家英国公家呢?问责东宫侧妃是假,让朝臣警惕风向,别被即将发生的事牵连才是真!
我抚了抚头,只觉晕乎乎的,雨水已铺好床,我便去睡了一觉。
一觉醒来,春分便道:“东宫侧妃正跪在殿外向娘娘请罪呢!”
我揉了揉太阳穴,蹙眉问道:“她什么时候来的?”
春分道:“奴婢去传了懿旨回来之后没多久,她就来了,只是娘娘还没醒,奴婢不好打扰娘娘。”
“我头疼的很,去传沈七来给我瞧瞧。”并不提如何处置东宫侧妃之事。
春分很快传了沈七来,沈七给我把过脉,道:“娘娘酒醉,又吹了风,有些风邪入体,吃副药发散一下就好。”随即去开了方子命人取药回来煎。
喝了药靠在床上,问:“东宫侧妃还跪着吗?”
春分道:“是,奴婢已说了娘娘不适,让她先回去,只是她仍跪着不肯起来。”
我皱皱眉,道:“既然她不肯,难道还要我亲自去劝她吗?不用管她了,我再睡一会儿。”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皇上驾到”的声音,春分忙敛容站在一旁,我没有正装不方便接驾,只能在床上坐着。
启恒一进来便问:“听说你不舒服,是怎么了?”
我笑了起来,道:“没什么,只是中午多喝了两杯,又吹了风,惊动了皇上,是臣妾不好。”
他坐在床边,摸了摸我的额头,道:“喝了药,就好好休息。”便不再问什么,竟也不提殿外跪着的人。
我只好先问道:“皇上没有什么要问臣妾的吗?”
他看着我说:“皇后有什么要告诉朕的吗?”
我怔了怔,笑道:“没什么,臣妾先歇着了。”说着,当真躺下闭上眼。过了一会儿,感觉他帮我掖了掖被子,然后起身轻轻的走出去了。我睁开眼,帐幔已放下,看不清外面。
晚饭时分,太子才匆匆前来,陪着侧妃一起向我请罪。
我穿衣起来,走到承欢殿门口,居高临下的望着并排跪着的两人。虽然看不清他们的脸色,但是依旧能看到侧妃耸动着的肩膀——还在哭。
我无奈的摇头叹息着说:“侧妃太不懂事了,本宫已不予追究,你却矫枉过正,如今还要太子陪着你一起下跪请罪,太子是一国储君,你要本宫以后如何自处呢?”
侧妃惊恐的抬起头,结结巴巴的说:“皇后娘娘……臣妾,臣妾……”
太子在一旁怒道:“别说了,都是你这个无知妇人闹出来的笑话!”
此时,启恒从殿中走出来,道:“东宫侧妃确实太不懂事,朕担心皇孙长于她手有所不妥,皇后,以后皇孙就由你来抚养吧。”
我愣住,太子更是激动的跪行一步,道:“父皇,万万不可!”
启恒轻轻的看他一眼,反问:“有何不可?”
太子支吾了半天,才道:“皇后娘娘已有公主需要抚养……”
“宝月和润一个年纪,一起抚养并不成问题,此事就这么定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