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名按摩技师,我不是出来卖的!”董飞梗着脖子愤怒地道。
“不知好歹的东西!还有胆冲我咆哮,你知不知道,刚才王总是要告你枪尖,要把你送到警察局去?!以她的势力,运作一下,今儿这事判你三年五年都是有可能的!是我把你给保下来的,知道吗?”杏姐“啪”地拍了下茶几,厉声斥责道。
她的话让董飞一阵阵的产生无力感,他知道,红杏这话不全是在吓唬他,某些为富不仁的人什么坏事儿做不出来?
“谢谢杏姐。”董飞艰难地忍住怒火,向她道谢。
“你啊你!说你什么好呢!”杏姐站起身,用一根春葱一般的手指戳了下董飞的额头,“王总说了,只要你好好陪她玩几天,把她伺候舒服了,她就放过你,听姐的话,咱无力反抗生活的枪尖,那就要学会享受,答应她吧!”
她的话不容置疑。
“我不!”董飞摇了摇头,毅然决然道。
陪着个肥猪上床,不如让我买块豆腐自己撞死吧!
“榆木疙瘩!朽木不可雕也!老娘好心帮你,你就这样对我?真是个反骨崽!你回去吧,好好想一想,王颖给了你三天的时间,想好了再回来告诉我!”杏姐道。
董飞就这么被赶出了会所。
他是从后门出来的,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看看时间,不过才晚上八点半钟。
满腹的屈辱,让他真想借个香软的肩头趴在上头痛哭一场啊!
他想殷桃了。
挥手拦停了一辆出租,董飞赶到了东河大学女生宿舍大院门口。站在这里,他却又犹豫了,这时候见殷桃真的好吗?
男人是不可以将自己软弱的一面展示给自己最亲最爱的人的。可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别的亲人了。
很小的时候,他的父母上山采药摔下悬崖,双双离世,一年多前,在高考之后,他的爷爷又撒手人寰,只留下他孤零零一人。
自小跟他一起长大的殷桃,从情窦初开时就跟他相恋的殷桃,已经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
高考之后,他本来也考上了大学,那是所比殷桃上的东河大学还要好上一点的大学,但董飞放弃了,他知道,殷桃家很穷,她的父母也是那种重男轻女的人,如果他不帮她,她极可能上不了大学。
所以,他放弃了上大学的机会,陪着她来到东河,赚钱供她上大学。
算起来,他已经有十多天没有见过她了。
大二之后,殷桃的学习越发的紧,他不忍打扰了她勤学的心境。
董飞终于还是没有拨打殷桃的电话,他觉得自己还是像孤狼那样独自钻回窝里舔一舐伤口吧。
“嘎吱!”
一辆黑色奔驰几乎擦着董飞的身子过去,在距他两米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如果董飞没有意识到危险,止住脚步的话,这会儿他已经被撞成空中飞人。
董飞惊出一头冷汗。
他还没表示自己的愤怒,一个油头粉面的男子从驾驶室钻出,看都没看他一眼,绕到副驾驶车门处,将门拉开。
一个衣着时髦且赛克斯的女郎款款从车里出来,跟那男子相拥,热吻,表演着如漆似胶的爱意。
董飞的血一下子冷了。
他浑身颤抖。
不能自已。
那女郎是殷桃,虽然浓妆艳抹,妖女一般,与他的清纯女孩走的是截然不同的路线,可他认出来了,她就是殷桃!
“宝贝,回去好好歇着。”两人分开,男子轻佻地拍拍殷桃的臀,说道。
“嗯!窦匕你到了家也要给我打电话。”殷桃娇滴滴地扭着身子。
这一切展示在董飞的面前,跟个拉长了的蒙太奇镜头一样,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