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人欺负!”李辞回答的斩钉截铁。
“剑者便是侠者,剑是伤人利器,也是君子器,你可知道什么叫君子器?”
李辞茫然的摇了摇头。
剑术与剑法显然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却又相辅相成,剑术靠剑法发光散热,剑法靠剑术搭建根基,少年一句想要学剑,令黄伯奚十分欣慰,但也头疼,虽然太武山人人佩剑,算是道家圣地剑道圣地,但毕竟已到秦岭,少年李辞也即将要去到无忧峰,没剩下太多时间。
黄伯奚自然知道李辞根骨平常,剑术剑法自然是一时之间学不会了,就李辞这般的人物,放在寻常门派内也必定是个末尾弟子。但太武山从不讲究天资,更为看重弟子习武的决心与欲望,所以对于这种弟子,对于李辞,黄伯奚有一套自己的方式,但只能在有限的时间内教一些基本的干货,至少以后也能落得半个师父的名号。
黄伯奚开口解释道:“剑有两面锋,动则似乘风破浪,静则藏于鞘中纹丝不动,动静结合不似刀枪一般大开大合,更为讲究挥与刺的灵动,挥则翁鸣,刺则凌厉,一便是一,二便是二,路数不复杂,不用蛮力取人而是借用巧劲,如同君子一般。”
也不管李辞是否明白,但看李辞满头雾水的模样大概是没明白,黄伯奚又从腰间掏出一柄轻剑递给李辞,说道:“你爹爹委托贫道在秦岭时将此剑交予你。”
李辞熟悉这把剑,是云峰。
见李辞盯着云峰剑的眼神有些炙热,黄伯奚不免有些诧异,这剑他自己也琢磨了许久,看不出有何特别之处,便问道:“喜欢这剑?”
“这是爹爹最喜欢的剑,他说轻剑伤人无形,不会给人带来痛苦,长剑好像伤人要痛些。”
黄伯奚心想“果然是个铸剑匠师”,便说道:“轻剑伤人的那一瞬间确实不痛,甚至可以说是没有知觉,如同细针扎体,但是内伤不可忽视,长剑与之相反,小辞,挥挥看”。
贩剑少年李辞不敢大意,很珍惜这次亲授的机会,父亲说山上有位打猎的猎户,猎户可不会教他学剑,能教他打猎就不错了。
不过话说回来,指不定学会打猎了还能像那位猎户一样,买下整座山,也是挺不错的。
即使心中这般想着,但完全服从黄伯奚的教导。李辞自小与剑待在一起,也多次见爹爹李宸有事没事拿着剑各种挥砍,也是耳濡目染了些,当即将原本随身带的铁剑放入背上剑鞘内,手握轻剑云峰,学着爹爹舞剑的样子左右挥砍上刺直刺,展现出一阵令人眼花缭乱的“剑术”,算不上如游龙入海般流畅,或许还有些笨拙,却也是有模有样。
黄伯奚看的一阵得意,频频点头,还上不上初学者的李辞能有这般招式也是难得,心想自己这位不记名弟子还是有些剑术造诣,但李辞这剑术只是花哨的东西,仅是好看而已,黄伯奚当即从地上拾起一根枯枝握在手中当剑,望着李辞说道:“握剑不可过于用力,感受它的重量,用你与它都合适的力度握着,彼此融为一体,它才能更为你所用。”
因为担心拿不稳剑伤了人,所以李辞习惯于握紧剑柄,伤了自己不要紧,伤了别人可不好,听到黄伯奚这番话后也是一阵木讷,不知该怎么办,愣在当场。
李辞根骨天资有限,黄伯奚不知其是否能够理解这言简意赅的表述,
“剑通人性,你若用蛮力握它,它便重千斤,越是顺着它,它便心随你动,不妨试试。”
李辞似懂非懂,听黄伯奚说完之后,只是持剑时下意识的根据云峰的重量而减轻些许握剑的力度,随之而来的舞剑姿势也稍微流畅了一些,不禁心中一喜,犹如陶醉于剑术之中,黄伯奚任由初窥窍门的李辞保持兴奋的状态而站于一侧。
寥寥数句话仅是习剑者的基本常识,便能引得李辞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