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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就已经做过全面检查,知道自己马上要病发了!为什么不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在这十天过的难过?”

    “可他有没有考虑过那种突然而来,你能否承受的住!”

    我没回答她,我什么想法都没有了,脑袋里面,空荡荡的,我脱下高跟鞋,不想这让他长眠之所沾星点肮秽,我缓步走了进去,轻轻抚摸透明的棺,默了晌,抿唇一笑。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大抵是因为看见那棺盖上隐秘处被谁偷刻了只史努比,我觉得他看见的话绝对会气的跳起来。

    我希望他现在就气的跳起来!

    咬了咬唇,心底更难受了,我刚想转身离开,垂下的手掌,却在触碰到了一个浅薄的硬物。

    这是什么?

    我困解的拿起那张硬纸片看了看,眼神与表情,顿时石化了。

    【染染。

    当你打开这封信的时候,也许你仍旧不愿意相信,那作为你的丈夫,就由我亲口告诉你,我,已经死了,不要再做那些又傻又天真的事,那不能让我苏醒。

    尽管,你可能并没有,因为再不想承认。

    我知道你跟着我这么多年,已经长大了。

    我不想你长大。

    那对我,是此生唯一的失败,此生唯一能留在心里面的痕。

    我裴东很难去爱上一个女人,爱上了,我就要她比谁都过的幸福,就像被宠坏的小公主,永远任性,永远天真,永远安枕无忧。

    可我没做到,我就是你的痛苦,正好像你是我的悲欢喜怒,你取代了我一切看重与不看重的全部,所以动这笔时,我此生第一次有了失去全部的觉悟。

    但我并不是彻头彻尾的失败。

    因为我知道,现在正有个傻瓜在为我流泪。

    “薛染!”

    封奕沉的声音突然自身后传来,我没转身,他蹙蹙眉头:“东哥尸体已经运到外面了,你别愣着,想想怎么弄:另外,我听司机说你中午去药店了,你干嘛去了?”

    我没回答他,只是依旧怔怔望着那页有些晒黄的纸,被眼泪一滴滴打湿。

    【染染,我不能够知道你现在是怎样一种感觉,不如告诉你,我是什么感觉?

    但我好像没这东西。

    我杀了自己亲弟弟,逼死了最初扯动心扉的女人,那种错乱,那种疼,让我将自己埋在脑海深处的棺材里十几年。狭小空间,痛苦拥挤不堪往四壁蔓延,我出不去,我埋葬了他们,灵魂也早已埋进土下。

    可是,你却成了我的感觉。

    如果我们去海边,你就是地平线吹来的第一缕海风,很慢热,很耐听。

    如果我们爬到山巅,你就是我的喜马拉雅,生命的至高点。

    如果,我们遭遇危险,你就是我的仇恨,你就是我的心疼,是代表我心脏还在跳动的,还活着的温度。

    我舍不得这温度,我爱你,我从没有过的想跟一个人长相厮守,岁月漫漫。十年…

    十年太短了…

    也太快了…

    “是遗书?”一张白皙的手搭在我肩头,戈薇刚从外边进来,渗着汗珠的脸凑近,她仅瞟了几眼,便眉梢紧簇,犹豫了会儿才说:“小染,我不该在这种情况说这种话加深你痛苦,而且也不够雅;但我还是要告诉你小染,我听汪琴那小姑娘说,说她回泰国前住你们别墅那几晚,每夜都被你俩那动静闹得睡不着觉…”

    “可裴东官能神经消失了啊??他没有感觉!如此…他竟然对你还能如常的硬起来…他到底,有多爱你?”

    心底咯噔一下,就像心被压断了;那纸面的字体,也便更锋利如刀,一颗颗从眼睛飞进心腔,穿透,割裂。

    【但,命数是饶不了人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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