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墨庄,可不知怎的,我再也品不出那种富丽堂皇,繁荣兴盛的感觉。
是因为裴东那双漆黑的眸子,就像黑洞,像君王,微微变化,便掌控了别人生死。
“裴先生…”
“闭嘴!”他坐在沙发上,身子微微前倾,阳光将眉与眼都透成了危险的淡褐色:“薛染,你真以为我不会拿你怎样?“
我拼命摇头,他冷面扬手,窗帘倏然被拉下;同时一道光影被投递在漆黑的墙,我心颤的看见,是祝华晟戴着口罩,偷偷钻进一间房间里的投影画面。
居然是真的吗…
可为什么?哑巴你疯了吗?怎么能去偷裴东的东西!
不多时,影像关闭,裴东看着我,薄唇微张:“你觉得背叛我的代价是什么,嗯?”
“对不起裴先生,我…”
“回答我的问题!”
心底咯噔一下,我抿了唇,已是三重嫌疑加身,不能轻易辩解。
他却很快失去耐心,翘起腿,眼底的冷酷能叫白日结冰:“打断她的腿。”
什么??
“裴先生我…”
“教会她,什么是规矩!”
不由我再辩,阿华面无表情将我推倒在地,从门口青花瓷瓶里抽出根木质棒球棍,半秒不豫的挥下来。
“啊!!”
我绷不住惨叫,那种疼,是渗进骨头里,就这一下都感觉膝盖骨快断了;裴东却无动于衷的点了支烟,眼神淹没在雾气中满是冷漠。
阿华便不再等待了,他抡起棍子,一下比一下更用力挥打,我趴在地上,无法控制的泪流满面,一边凄惨呻.吟一边祈求的望着裴东,好想他能记起来…
记起来他刚说过十天后我会是他的妻子!
他缄默凝视,碾灭烟蒂时,却是更冷酷、更无情的走向落地窗,双手插兜背对向我,好似连神情是怎样都不屑让我看清了。
疼痛,在四肢百骸蔓延,在**,更可耻的在心底!我突然好想给自己俩耳光,竟愚蠢的以为裴东会对自己心软!竟自作多情将一句假话当真!
他怎会让我当他的妻子…充其量,也仅是挂着这头衔的棋子吧?但他根本不在乎我,更别提有什么好感,所以当两种利益互相碰撞时,他轻而易举就能把我给捏碎了!
突然的,不再掉眼泪了,哪怕咬的牙龈渗血,被打的皮开肉绽,我默默在心底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轻易的哭了,这世上除了妈妈谁也伤害我,那么逃出这里后我定要做那最铁石心肠之人!
“砰~”
我躲了下,棍头磕在地上,硬生生被打断了,阿华却波澜不惊,冷哼着又从下属手里接过一根铁的。
头皮发麻,他挥起来时,我紧紧阖上眼皮。等了很久,却不见落下来。
怎么了?
不安的睁开眼,我看见裴东依旧背对我站在落地窗前。不过扬起了手,又放下去。
倒影中他闷闷咂了口烟,眉锋紧皱:“你刚才说,有我原谅你这次的理由?”
“什么??”
我懵了,我何时说过这种话?
他腮帮鼓了鼓,眉宇间是耐心被消磨殆尽的烦厌:“那就继续!”
“砰~”
铁棍应声落下,简直比方才木棒疼上百倍,尽管是试探性没有多少力道,也一瞬便叫我额头冷汗狂流。
我突然想起在码头他那不加解释的暗示,于是阿华第二次举起来时,带着哭腔喊道:“裴先生,放过我!”
“哦。”他侧首,漆黑的瞳在眼角阴冷斜视我:“凭什么?“
“凭…“我咬咬牙,脑筋飞速转动:”凭我是您的财产…对!我是您买来的。裴先生,现在,我的利用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