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到底怎么了啊?”心底猛地犯怵,我想这种混血人种当保洁的可稀罕,但如果是脑子里有什么毛病,那就解释的通了。
但看他也没过激举止,我恍然大悟的拍了把大腿:“你是哑巴啊?”
他没回答,也算默认了,依旧紧皱眉锋指着我腰部。我自检半天,才狐疑的抬起,置于小腹的左手说:“你是要这枚扳指?”
他两眼放光,使劲点头。
有病吧!
我皱皱眉,忍着郁闷道:“先生,我都不认识你,而且这扳指不是我的,我不能给你。“
说罢,我躲开他躺回到沙发上,看着这枚紫罗兰扳指,颜色深邃妖异的能叫人联想到西域魔王,水头足到能感觉表面是裹了层奶油般的荧光,虽然裴东是不假思索便送给我,但绝对价值不菲,也难怪引人眼馋了。
罢了,想这些干什么,都已拒绝了,他一保洁工总不可能抢我的。
正琢磨着,我突然动了动鼻子,郁闷的坐起来。
“这儿我昨晚已经擦洗干净了,先生。”我这样说明道,心底却已有些怄气。因为那保洁工哪儿都不去,居然走到最靠近我的货架清扫。
而这些货架明明光净的发亮,他偏生使劲弹着掸子,叫尘土飞扬。
故意的吧?
我抿抿唇,心底好憋屈,却也没说什么,走到窗口,去窥探窗外停泊的车辆。
那个薛靖深,他还会不会来呢?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还会回来,而且,是为了我…
正这样想着,金属百叶窗突然被掸子戳的啪啪作响,害我差点就被楼下跟保安交涉的蓝月看见;
躲开后,我使劲将掸子推开:“喂,你干什么,成心的吧?我说了这扳指不是我的,就算是,也凭什么你说要、我就得给?讲不讲道理啊你?”
鸡毛掸子当令箭,可算知道啥意思了!
他却耸耸肩,湛蓝的眼满载戏谑,就像在道:你说什么小妹妹?欧巴明明只是在工作啊~”
我气坏了,没心跟他较劲,扭身走到大门口,刚想看看走廊里有没有人,结果眼刚对上门缝,便看见蓝月那张脸阴冷可怖的脸。
吓得我差点栽过去。
“滚开!”
原以为她又要刁难自己,没曾想她低吼声却是将我搡开,领着两个保安径直走到哑巴身边。
哑巴视而不见,顾自清扫着百叶窗的灰尘。
“啪~”
一声脆响,突如预料的,他就被狠狠一巴掌抽翻在地,爬起来时,耳根都肿起了。
“你个死哑巴,客人马上要来了,不赶快去打扫房间,居然藏这里跟这贱人厮混。“蓝月双手叉腰,咬牙切齿:“给我打!”
于是,哑巴再次被更大力的抽倒在地,但他还是一言不发,像没事人一样很快的爬起来。蓝月恼了,也许觉得挑衅,她凶着脸喊:“打他别停,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一定叫他好好记住什么叫规矩!”
“是。”
保安抡圆了巴掌,重重扇过去,巴掌就似蒲扇一样,结满厚厚的坚硬的茧。看着哑巴一次次被抽倒,又一次次爬起来,我心底越来越难受,潜意识道:“你们别打他了…”
“啪~”
蓝月扬手便甩了我一耳光:“你算什么东西,谁给你说话的资格?我还没问你呢薛染,你刚才在窗口偷看什么,是不是想摸清楚地形,找机会溜走?“
我捂着肿脸不做声,我得罪过她,她言多必有失。
她眼底的厌恶,却是越来越浓,蹙眉时候,她突然从哑巴怀里掏出支手机,边把玩边轻笑:“原来如此啊…是打电话报了警,在心心念念盼着警察来救你呢。”
“小狐狸精倒挺有本事,低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