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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对球票的估价比那些没得到票的要高吗?要得出答案,只有一个好办法:实验。

    在这次实验中,我和济夫将会从那些持有球票的学生手里买票,再卖给那些没得到票的。不错,我们要当一回票贩子。

    实验

    那天晚上我们弄到一份名单,上面有中签得到票的学生,也有没得到票的,我们就开始打电话。第一个电话打给了威廉,化学专业四年级学生。威廉很忙。上星期他一直待在帐篷里,落下一大堆功课要赶,还有很多邮件要回。他很不开心,因为他好不容易排到了前面,但运气不好,摇签没摇中,还是没得到票。

    “你好,威廉,”我说,“我知道你没拿到四强赛球票。”

    “是啊。”

    “我们可以卖给你一张。”

    “太棒了。”

    “你愿意出多少钱?”

    “100美元怎么样?”

    “太少了,”我哈哈大笑,“你得出高一些。”

    “150?”他回价。

    “恐怕还不行,”我坚持说。“你最高能出多少?”

    威廉考虑了一下,“175。”

    “就这些了?”

    “就这么多了,多一分也不行。”

    “好吧,我们把你排进去,这个价格行的话就通知你。”我说,“顺便问一下,175你是怎么算出来的?”

    威廉说他估计用这175美元,他自己可以到一家运动酒吧免费看比赛实况电视转播,喝几瓶啤酒,买点吃的,还可以剩不少,可以再买几张CD盘和几双鞋。看比赛当然令人兴奋,但175美元也是一大笔钱啊。

    我们下一个电话打给了约瑟夫。约瑟夫在帐篷里住了一星期,同样拉下了功课,但他一点也不在乎他的号摇签时中了,得到一张票。过几天,他就能观看杜克队员们争夺全国冠军了!

    “你好,约瑟夫,”我说,“我们给你提供一个机会把你的票卖掉。你最低要多少?”

    “我没有最低价。”

    “无论什么东西都是有价格的。”我回答,尽力模仿电影明星阿尔?帕西诺娓娓动听的口吻。

    他一张口,要价3000美元。

    “别这样。”我说,“这太高了。要合理一点儿,你得把价格降下来。”

    “那好吧。”他说,“2400。”

    “你肯定吗?”我问。

    “再低我绝对不干了。”

    “好吧。如果我能找到买主愿意出这个价,就给你打电话。对了,”我补充说,“你是怎么得出这个价格的?”

    “杜克篮球赛是我大学生活的很大一部分,”他非常激动。他接着解释说球赛将成为他的杜克时光中特别的记忆,他将来可以把这一美好回忆与他的儿子、孙子分享。“这怎么可能用价格来衡量呢?”他问道,“这种记忆,你能够标得出价格来吗?”

    除了威廉和约瑟夫我们还给其他一百多个学生打了电话。总体上,那些没拿到票的学生愿意出170美元左右一张。这一价格,就像威廉的情况,是通过这些钱的替代用途(例如到运动酒吧喝饮料买东西吃)而推算出来的。另一方面,那些得到票的,出价大约2400美元。例如约瑟夫,他们的根据是,这种亲身经历多么重要,它产生的记忆终生难忘。

    真正令人奇怪的倒是,我们打电话的人中间,竟然没有一个卖方愿意以买方可以接受的价格出让球票。我们面前是什么呢?这是一群球迷,在摇签之前都热切期望得到一张球票;然后,忽然的一下子摇签结果一出来,他们就被分成了两帮有票者和无票者。它形成的是一道情感断层,横亘在两群人之间,有的正憧憬着球赛的光辉,另一些则在想象用省下的买球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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