髓,剑意煌煌,观者能感而飞鸟不觉,只要时机恰当,分神我也可杀!
正在思索着,隔壁房间隐约传来水声,凌辰知道那是林书涵她们开始洗澡了,他也要开始处理伤势了。
小腿骨裂,脚掌扭曲,体内的血管破裂了,血液充斥在血肉内形成乌血,不将乌血放出来,就是黑玉虎骨膏这种骨伤良药也治不好他的腿。
他把腿架在椅子上,椅子下放了一个盆用来接血水,镇痛药吃完了,只能撕下些床单咬在嘴里,又撕了些布片用烈酒沁润后当成简单纱布,取出一把小刀,用星辰力烧红,一切准备就绪,正要下刀,却是有人来敲门。
凌辰一惊:“谁?”
“是我。”林书涵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凌辰慌忙将东西都藏到被窝里,撸好裤脚穿好鞋子才去开门。
“书涵,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凌辰把林书涵让进屋内,她手里提着个小箱子。
“你不也没睡么。”
林书涵扫视了一下房间,琼鼻微微耸动了一下,道:“还在饮酒?”
“哈?没有啊,哪来的酒?”凌辰左看右看装模作样,他赶忙扯开话题:“你不是在洗澡么?”
“你怎么知道我准备洗澡,先放着水不行么?”她的强势有些不符合平时的性格。
林书涵走到床边,被子里塞了个盆,高高隆起很是显眼,凌辰慌乱之间竟然这都没注意到。
她掀开被子,看着床单制成的简陋纱布道:“真是简陋啊,用这些东西包扎,伤口会化脓的。”
还有什么可藏的?
“怎么发现的?”凌辰指的当然不是纱布,她的目的这么明确,显然早就察觉到他受了伤。
“以往你受了伤,即便一身的血腥味,也不会藏藏掖掖的,今日你用了除味剂,虽然很淡,多少还是能闻得出来。”她坐在床榻上,打开箱子,道:“你什么时候都很耐心,走路也一丝不苟,平稳的很,今日的步子有些颠簸了。”
凌辰默然。
“脱衣服。”林书涵的眼睛很亮,亮得让凌辰有些害怕。
他顺从的脱下衣服,露出结实的肌肉,只是身上的伤痕有些触目惊心。
林书涵伸手触摸他的伤口,洁白如玉的手有些沁凉,凌辰饮了酒身体有些燥热,感受着这丝丝凉意很舒服。
伤口看着狰狞,但都是些皮外伤。
“脱裤子。”
“哈?”凌辰懵了。
“没见过啊。”
“你还真没见过。”
林书涵脸颊泛红,也不说话就这么认真的看着凌辰的眼睛,笃定,不容置疑。
凌辰退下裤子,只留下条遮羞内裤,嘟喃道:“小时候受伤都是铁心哥帮上的药,铁心哥走了以后都没怎么伤着,自己就能处理好,你是真没见过嘛。”
凌辰的两小腿乌肿的和茄子似得,林书涵看得心惊,眼里泛着泪光。
“就会逞强!腿不想要了?我可不想以后推着你一辈子。”她像小媳妇一样埋怨,话才说完脸又红了三分。
凌辰趴在床榻上,双腿架在椅子上,林书涵给他处理伤势。
刀锋顺着肌肉纹理切开小腿肚子,乌血流入盆中,凌辰吃痛发出“嘶”的一声,随后牙关紧咬。
“书涵,画个治愈镇痛的魔纹阵不难吧”
“还知道痛啊,我以为你是铁打的哩。”林书涵有心惩罚凌辰的隐瞒,故意让他吃些苦头。
凌辰听出她是真生气了,只好默默忍受,他开始闲聊转移注意力。
“缘睡了?”
“没,洗澡呢。”
“小迷糊喝醉了,你放心让她一个人洗澡?不怕她溺死在澡缸里啊。”凌辰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