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炀不紧不慢地走到白长老面前站定:“守宫的魂魄呢?”
白长老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也不再打算起身,索xìng盘腿坐了下来,自顾自闭目调息。
这张脸,我确实曾在巫炀的记忆中看到过,和先前出现在门外时相比,也无法说出具体有什么不同,只觉得他身上那种超然拖俗的感觉,任谁都学不来,也从未见过,要不是见识了他的原形,我还真不相信他是个狐妖。
“守宫的魂魄呢?”巫炀见没有得到回答,蹲下了又问一遍。
“快说吧,我可是等着要亲手结果了你的。”旁边的诡隐不耐烦了。
白长老抬眼扫视了下在场的所有人,沉默许久才重重叹出一口气:“我偶然在银狐王的藏书中发现了炼蛊兽的详细记载,立刻就被吸引,想亲自试一试的想法也越来越难以抑制,可是,蛊兽的反噬之可怕人尽皆知。在这样的矛盾下,我记起女丑,最初去找她,只是为了问问关于式神的事,我想,她既然能收服九命,对些异兽肯定有自己的一套方法。”
“什么方法?”巫炀难得一见的迫不及待。
“言灵师祖师爷的不传之秘,怎么可能让我这外人知道。”白长老轻轻摇头,“开头一两次,女丑根本不理会我,于是,我或旁敲侧击,或直言不讳地开始向所有我认为有可能的人打探,希望知道她的喜好。
“真有闲心,去打探这么久远的事。”诡隐语带奚落。
白长老不搭腔,接着道:“也算天不负我,最后,金狐王无意中透lou,言灵师与乌,似乎历代的关系都不太好。再去时。我原本是没有抱太大希望的,谁知,一听到‘乌’二字,她的反应之大,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以我作饵,她上钩了?”巫炀问道。
白长老笑笑:“不,只是放下了些戒备罢了,我也并没有提起我与你的关系。自那以后,我就时不时地去找她,要么闲扯聊天,要么请教些修炼上的事,直到那一天,金狐王召集各族的王与长老开会,说起九瓣血莲的事,要让我来押运。”
“正中你的下怀,不是吗?”巫炀也盘腿坐了下来。
白长老还是没有搭腔:“月白石已经到手,每每月下修炼,确实有不小的助益,但这到底只是辅助,若是有了莲花、遗天珠,再加上蛊兽,我便能天下无敌。”
顿了顿,又道:“你问我守宫的魂魄,其实早已被你打散。女丑帮了我,用她特有的办法修炼,不仅需要的人血、死灵和生魂大大减少,也不会再有反噬之忧,只是,得舍了蛊兽的不死之身,威力也稍逊一筹,不过,比起普通的灵兽,还是要强些的。”
“所以,你直到最后才放他出来。”巫炀明白了。
“那时,人界已有十多年没有你的消息,我想,你为了追查月白石的下落,应该是去得很远了。”白长老显得有些无奈,“原本以为,只要那槐精便绰绰有余下了蛊的内丹,羁魂索,任何一样,都能让这几个人类转瞬之间死无葬身之地。可是没想到,你不仅已经回来了,还会给人类印上乌日印。”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遗天珠现世的?”巫炀又问。
白长老看了我一眼:“我来找野兔的家长,在门口遇到这三四岁大的小女孩,她说,你的眼睛真好看。”
“我们小时候真的见过他?”玄麒惊讶地转头看向我
第十九章 青鸾的眼睛(下)
“没有。”是白长老替我答的。“只有这唯一的一次,我与青鸾照面,但匆匆一瞥,也并不十分确定。”
“又是利用与我熟识,你与这家人类做了朋友。”巫炀幽幽地说。
“怎么能说是利用?”白长老脸上现出了倨傲的神色,“能与堂堂九尾银狐长老结jiāo,难道不是他们几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