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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麒又上上下下地打量他:“不过,怎么没有看到鳍呢?你这样光着,不冷吗?”
秦龙摇摇头:“自从可以变身之后,我就很喜欢呆在水里,而且,只会觉得水太烫,不会觉得水太冷。鳍的话,好像和鳞甲差不多,要变出来是需要费点力气的。”
玄麒再次打量他,许久后才说:“能变成鲛人真的这么好吗?”
秦龙笑了笑:“其实,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好。”
“报了仇,感觉会好点吗?”沈天晖也凑过来问。
秦龙微微一愣:“说实话,我竟然什么感觉都没有,甚至,事后回想起来,还觉得自己被愚弄了。”
沈天晖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人,的确是非常容易被仇恨蒙蔽的。”
“你们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童年吧?”说到往事,秦龙还是愤愤难平,“记忆里只有被排挤、被欺负的童年。”
“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我忍不住反问,“既然囊说了很多事,那你应该知道,我们几个在普通人眼里都是怪物。我和玄麒小时候的玩伴,几乎没有人类,亲戚也不愿接近我们,邻居家的母亲,总是教育自己的孩子要离得我们远远的,躲我们如同躲避瘟疫,同学也是如此,一直到现在。”
玄麒听着我的话,不断地点头,秦龙怔怔的,一副完全没想到的样子。
沈天晖则长辈似的,语重心长地说:“一生不管多长,都是有限的,时间少瞬即逝,若是每时每刻都记挂着仇恨和痛苦,岂不是太累?”
秦龙低下头,没有说话。
这时,忽然听到“啪”的一声脆响。
“哎,说是封锢石,也不算很厉害嘛。”随后,传来妙妙得意洋洋的声音。
“开了吗?开了吗?”玄麒异常兴奋地第一个跑过去。
“开了。”妙妙笑嘻嘻地说,“小菜一碟。我用了多久?”
沈天晖看看表:“十分钟样子吧。”
“妙妙,真厉害啊。”玄麒也不知是在捧她,还是真的夸奖。
妙妙仰起头,笑没了眼睛。
“既然开了,那就赶快继续下一道锁吧。”巫炀冷进来。
妙妙听了这话,似乎刚想起来还有一扇门,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现场的热烈气氛一下变得有些僵。
“天亮前,我们应该能进去了吧?”巫炀又说。
妙妙讪讪地扯扯嘴角,拿好工具走到旁边的石门前。
“需要我的血吗?”秦龙跟在她身后问道。
“等一下吧,不急。”说着,将脖子上的玉戒指拿下来套在手指上,“先把这个锁解决了。”
此刻,我们都不约而同地再聊天,而是紧张地注视着妙妙的一举一动。
就在套着戒的手慢慢伸进刻满符咒的凹坑里的同时,我看到一道白光,闪电般击在戒指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妙妙更是大叫一声,迅速缩回手。
“完了,完了,难道是顶不住?”她喃喃:说着。
巫炀和沈天晖立刻戒,不断四顾。
就这样过了一会,发现风渐渐大起来,一阵猛似一阵,夹带着灰尘,吹得人眼睛都很难睁开。
“蹲低些,小心飞石。”巫炀大声说。
我们急忙依言照做按目前的情形样发展下去,飞沙走石是迟早的事。
“有没有发现什么?”沈天晖拿着黄纸问巫炀。
巫炀轻轻摇头。
好在,大风并没有持续多久,过了大约五分多钟就慢慢变小,最终恢复到之前偶尔一阵微风的样子,巫炀和沈天晖又观察片刻,这才最终放松下来。
“怎么回事?”玄麒站直,拍着满头的尘土。
“不清楚。”沈天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