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干净清瘦的脸,嘴角下,有一粒小小的黑色痦子,正是王欣然,只是,那时的她,头发还只及肩,也并没有烫大卷。
“这是谁?”我明知故问。
“王欣然。”姚队的手指停在照片上,“一年前,出车祸死了。”
“哦。”我低着头假装看照片,等他下面的话。
姚队停了很久,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扫了我好几遍。
“我之前问过杨扬,他根本不认识你。”他说。
我抬头迎上他的目光,没有说话。
“告诉我,怎么回事。”他的手指,重重地在照片上敲了两下。
“我怎么知道。”我打算抵赖到底,反正,这样的事情说出来,任谁都不会相信的,“我总不可能化妆成王欣然,跑到看守所去把他吓疯吧。”
姚队的手指,在照片上一下一下敲着,看着我的眼神颇为复杂,仿佛在思考什么,又好像,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我已经做了二十多年的刑警了。”良久,他说,“遇到过的怪事,也不止一件两件,我并不是认为你做了什么手脚其实,最初我的确是怀疑你和这件事有牵连,但是通过这几天的调查,从很多学生的嘴里,也听说了不少关于你们的事。”
我和玄麒对看一眼,不知道该如何搭话。
姚队的手指,依然“笃笃”地敲着照片:“那个女孩,现在还在医院里,精神受了很大刺激,一看到尖锐的物体就紧张得不得了,她的伤口很深,以目前的医疗手段,恐怕很难彻底消除将来留在脸上的疤;杨扬也正在接受治疗,可要治愈,希望也不大,他们都只有二十岁啊。我的孩子今年也要考大学了,所以,我今天来,并不是以警察的身份,而是以一个普通父亲的身份,希望可以知道事情的真相。”
这番话,说得言辞恳切,令我无法反驳,打算抵赖到底的决心,也开始有些动摇。
玄麒用手指在我背上轻轻一捅,然后说:“姚队,告诉你,也没什么不可以,但是,我们说的事,不管你是觉得荒唐也好,是无稽之谈也好,都请你不要再告诉第四个人。”
姚队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我整理下思路,把那天我在食堂里看到的,还有杨扬的好朋友告诉我的,都说了出来。
听完,姚队点了支烟,眉头皱成一团,很久都没有说话。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让陷入沉思的他一阵手忙脚乱,接起电话,才听两句,便霍地站起,看起来,又发生什么大事了。
“你们跟我走一趟。”他挂了电话后对我们说。
我和玄麒面面相觑。
“快啊!”他一手拉一个,不由分说就往外走。
“姚队,这……你说让我们说实话,我们才说的,这个……”玄麒挣扎着。
姚队一愣,连忙解释:“别乱想,刚才接到电话,杨扬在医院里,要自杀。快走,人命关天!”
看来,把人弄疯还不够,王欣然并不想就这样善罢甘休。
出租车上,姚队一直沉默不语,脸色凝重,就连我们想说话,也都被他制止,直到下了车,他才边走边把大致情况说出来。
昨天晚上,姚队得到消息的时候,精神病医院的医生已经到了看守所,杨扬不仅害怕所有人,还非常具有攻击xìng,第一个进去的医生,手上被他咬得鲜血淋漓,然后,几个警察合力,总算按住疯狂挣扎的他,注shè了一针镇静剂后,才抬到医院的病房里安顿好。谁知就在刚才,镇静剂的效力明明还没有过,他却醒了,一醒过来,就冲到护士站,拿了剪刀猛刺自己的颈动脉,幸好护士及时制止,剪刀也很钝,只是弄破了点皮,现在,他把自己关在护士站供护士们休息的小房间里,医院的人正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