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红杏全然没有知觉,软软躺在榻上,枕着一头乌黑秀发,仿佛只是睡着了。
帝永尧看看手中的暖玉凤簪,又看看榻上的君红杏,脸色阴鸷的沉吟起来。
玉娘在外面等了他好一会儿,见他没有动静,便又出声问道:“二皇子,那锦公子这边”
帝永尧转身看向她,笑容阴邪的说道:“玉娘,你这里是不是有玉女散”
玉娘怔了一下:“你要那东西作甚”
帝永尧弯下腰,伸手在君红杏光滑的脸颊上面轻轻抚摸了片刻。邪笑道:“皇上很快就要将我皇妹华曦公主指婚给南宫锦了,而南宫锦却还念着这个女人,玉娘你说,我难道不应该做点什么吗”
玉娘往榻上的君红杏看了一眼,眼神中有惋惜之色一闪而过。
不过,她常年混迹在红袖招,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她轻声应了声是,走过来取出一只黑漆点梅的小匣子。
匣子打开,又从里面一只小玉瓶,递给他道:“二皇子,这东西性子猛,你少用些”
帝永尧阴恻恻的笑了笑:“这个女人反正是留不得,哪还在乎用量的多少”
他只想当着南宫锦的面毁掉这个女人
他很期待南宫锦那张总是云淡风轻,总是清逸华贵,总是令人自惭形秽的脸,如果看见这个女人毁在面前会是怎样一种狰狞扭曲的忿恨表情
真的,他很期待
他将玉瓶塞子拔开,轻轻往茶盏里面抖。
抖了一些,玉娘在旁边提醒道:“二皇子,行了”
帝永尧笑了笑,又往茶盏里面抖了些白色的粉末进去。
玉娘脸上神色微变:“二皇子,真的行了,不能再多了”
帝永尧不为所动,继续往那茶盏里面抖粉末
玉娘看不下去了,急忙伸手将他的手腕一把摁住:“二皇子,你这量,已经足够放倒我们红袖招十个贞烈的姑娘”
帝永尧看了看茶水上面白白浮着的一层,这才罢手道:“帮忙,将她扶起来”
玉娘不敢怠慢。只得上前将身体软软的君红杏从榻上扶了起来,一人捏着她的嘴巴,一人便将茶水往她嘴巴里面灌了进去
一个时辰之前。
南宫府邸的花园内,南宫锦正与好友潘思危在院中花树下下棋。
两人正是杀得难解难分之时,一个家奴往这边急急走了过来:“锦公子,轻衣有消息让带给您”
南宫锦手中擎着一枚黑子,正准备落下去扼杀潘思危一大片白子,突然听说轻衣有消息,顿时便忘记要将手中棋子落在什么地方了。
他抬眼看先那家奴:“轻衣说什么”
家奴恭敬回道:“轻衣说,她和平阳城的红杏小姐已经到了长安,落脚在长安城的四方客栈,不过她和红杏小姐现在在红袖招”
“红袖招”南宫锦皱眉道:“她们怎么去红袖招了”
家奴道:“奴下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过,轻衣小姐传来的口信是这样的”
南宫锦也没有功夫多问,与潘思危草草客套了两句,便丢下下了一半的棋局,带着金银铜铁往红袖招的方向赶去。
他带着金银铜铁四丑女一进入红袖招,便引起了一阵不小的喧哗。
红袖招的客人都是来欣赏美人儿的,哪曾想到居然会在红袖招这样的地方,看见如此丑陋如此恶心的四大丑女。
他们的目光从金无玉,银无光,铜无艳,铁无香四人身上扫过,只看一眼。便恨不得将眼珠子扣出来扔在地上
有些肠胃弱的,已经忍不住弯腰呕吐起来
堂中拨弄琴弦的少女们则是吓得花容失色,惊叫连连,看见四大丑女如同见到了地狱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