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书?”冷不防进来的人从外头带进来一股寒气,对于她看书一事只瞥过一眼,没半点异色。
“只随便翻翻,打发时间。书,是我爹留下来的。”书是贵重之物,他们这样连温饱都成问题的人家是少有的。
的确,那书是带著年岁的,书页都泛黄了,它的陈旧源于经常被翻看留下的痕迹,尽管翻看的人已经非常小心翼翼,还是抵不过它的脆弱。
战止不意外她能识文断字,不识字能把帐算得一丝不错?不识字能和镇上那些掌柜们你来我去的,不让旁人占自己便宜,看顺眼的人也不让那人吃亏??更令人诧异的是,她还能和罗刹人说上话。
她根本就是个人才。
“是在想要如何精心喂养院子那几头鹿吗?”这些日子相处,他多少有些了解她的xìng情了,说是打发时间,肯定没那么单纯。
她吃松子的动作一滞,“嗯”了声。
网床和那一撮盐巴非常管用,日前战止抓回了两头鹿,如果隔三差五就能窖到一头鹿,他们很快就有上百只鹿,母鹿最好能带崽,那明年他们家就会越发好过。
《齐民要术》吗?喜欢看农书?他瞄到那页角都翻卷起来的册子,“找到饲养的法子了?”
“还不确定,得试试。”凡事不能说满。
“唔,那你的动作得快了,我又捆回来三头鹿。”
“你一个人哪扛得动那么多的鹿?”她坐不住,把放在小肚皮上的零嘴全撤了,腰杆挺直。
“我请陆大叔帮的忙。”就他成为邬家长工那天,陆大叔一声招呼都没打的过来把他从头到尾打量过,又把他的家世给问上一轮,接下来陆大娘也借路过的理由进屋里坐了片刻,战止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在背后说了什么,不过他倒是很安然的留了下来,至今。
这两个长辈都是有心的,摆明了来替邬深深相看。
“怎么不请陆大叔进来坐?”
“他抓了野鸡,说趁天色尚早,去趟镇上换钱。”
邬深深“喔”了声,“是得开始办年货了,赶明儿我也得找个时间去把年货办一办。”
她垫著布把小火炉里的茶壶提出来,放了些许陈茶沫,给战止倒了一杯热茶。
茶汤带著琥珀红色,有些陈年之味,他本不想接手,他刚喝的时候不惯这陈茶的粗糙,可天冷,入门时有杯热腾腾的茶水也是好的,喝了几遭,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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