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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主外,那么主内的就是妹妹浅浅,她能煮一手好菜,总揽家中杂务,家中几亩旱田自从邬淮过世后,两年前被叔父借口他们这一房没有成年男丁,收了回去,所以那名义上该是他们的田地也没他们什么事。

    浅浅主要是打理家务,早上起来要熬粥、喂鸡鹅,吃过早饭,要去河边洗衣服,去菜地除草抓虫,顺便摘中午要吃的菜,做完这些也该做午饭了,下午到晚上之前要是没事,虽然说可以歇口气,但要织布、纳鞋底、缝补衣裳,没一刻能停,十二岁年纪,精明干练得没半点事能难倒她。

    邬深深深深觉得往后哪个男人能娶到自家妹子,不知晓得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

    邬浅浅瞄了瞄没有太多东西的竹篓,并没有看到松鼠还是兔子的影子,还yù开口,就有道像只小鸟似的影子飞奔过来,扑进邬深深怀里。

    他仰著小脸蛋,甜甜喊著,“阿姊、阿姊,我听到你说有ròu……”

    明明都满五岁的孩子,身子骨却单薄细弱宛如三岁孩童。

    说起来这实在是肖氏的一把心酸泪,肖氏怀著他的时候碰上邬淮过世,伤心忧郁过度,加上来回劳累奔波,不足月就生下壮哥儿这遗腹子。

    那时的邬家别说一颗鸡蛋,丧夫加上生产,肖氏连碗汤水都吃不上,更别奢望坐上月子了。

    因为身子血亏,没有足够的母nǎi可以哺rǔ,加上早产的孩子体虚,每天因为饥饿啼哭不休,脸色胀紫的壮哥儿眼看就要夭折,要不是有陆家大娘和四周邻里接济糜子熬成稀薄的米汤,勉强养大他,她这个弟弟就真的要没了。

    可能先天亏得狠了,虽然后来邬深深想尽办法,以一头野山猪换了下nǎi的母羊,每天将羊nǎi去腥后给他喝,留下可以产蛋的野鸡,她勤奋的上山打猎,挖陷阱、做套子,为的就是希望三不五时都能让弟妹有口ròu汤喝,浅浅养著养著,虽然不见身上有ròu,身子倒是顺顺利利的,少有病痛,可是体弱的壮哥儿也不知道把东西都吃到哪儿去了,就算她费尽心思,他依旧瘦骨如柴。

    真要说,农村里没有儿子真说不上话,只因儿子代表劳力,没有劳力,一个家哪能撑得起来?

    而邬淮要是没有留下这么个遗腹子,冲著他们一家在旁人眼中只有女儿的“绝户”,家产就得由其他族人瓜分,更甭提现下能安稳的为他们一家人遮风避雨了。

    所以这个家缺一个都不行。

    邬深深把弟弟抱起来,看著脆嫩得如同新生幼芽,风轻吹过就会折了的壮哥儿,蹭著他软细的头发,毫不犹豫的亲了他一口。

    “原来我们家的壮哥儿是顺风耳,不用支著耳朵听就知道有ròu吃了,好厉害!”

    “阿姊和二姊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他双臂环抱著邬深深的脖子。

    他知道顺风耳是谁,阿姊曾给他讲过床边故事,和千里眼是妈祖娘娘的左右手,是会保佑讨海渔民的好神明。

    邬浅浅转头去灶间给邬深深打了兑好的温水,“壮哥儿,你不是喊肚子饿,让阿姊洗洗手,马上就可以用饭了。”

    至今还没有大名的壮哥儿虽然不是很情愿,还是磨蹭的下了地,但仍倚赖的用一双水汪汪的眼巴巴的瞅著自家大姊。

    这个时代一天吃两餐,邬家却是三顿饭不少。

    以前没有能力的时候,邬深深会把自己的口粮省下来给弟妹,现在她有能力了,更没有委屈自己和家人的道理。

    邬家人和别人家还有一点不一样的是,他们家都是等邬深深回来之后才开饭的。

    这规矩也不是谁定的,是弟妹一片拳拳体贴之心,邬深深从不曾这样要求自家弟妹,尤其壮哥儿体弱,没有非等她回来才能开饭的必要,哪知道邬浅浅左耳听了,右耳索xìng给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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