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现在不一样了,经过了这许多年,她明白了一些事情,也懂得反抗、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他又怒瞪了她一眼。「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一个女人该守的礼仪规范不会作了鬼就全忘了吧!」说完,还刻意哼了一声,表情有些嫌恶地。
然而,他刻薄的话语和轻蔑的态度一点也没能伤得了她,但见她歪头对着他皮皮笑道:「你也说了我是鬼,既然是鬼,又何苦像做人那么累?什么礼仪规范,在地府里一点也用不着。」
「……」他的脸死板着,有点僵化发臭。恶梦令他心浮气躁,情绪大坏,她的回话更教他一把闷火熊熊燃烧起来,忍不住咬牙道:「死后不安分,生前肯定也不安分,说什么受了天大的冤屈,鬼才相信!」
这话一出口,莫桑织脸色乍变,原已白皙的脸庞显得更加苍白。她圆瞠着水滢澄眸,忿忿不平地瞪视着他,瞳底隐隐泛出一片泪光。
「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这么说!」她的声音因气愤而微微哽咽,神情委屈且喷怒。他一句话狠狠地踩在她最痛的伤口上。「我要你收回刚才所说的话!」
她激烈的反应让冯云衣微愣了下,有那么一瞬间,她伤心悲愤的表情让他心口猛抽了下;然而,虽明白自己说了过份的话,但他就是拉不下脸坦承不是。
「话都已经说出口了,怎么收回!」他硬着声回道,撇头避开她怒怨的泪眸,而后推开屏风,径自走向圆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你可以跟我道歉!」她紧跟着,走到他面前,固执地对上他的眼。
「道歉?!」他微起眼,冷着声道:「不过是一句不经心的话语,有必要这么小题大作吗!」要他低头赔不是,他办不到。
「你非跟我道歉不可!」她执拗地扯住他的衣袖,滢滢泪光似有泛滥之虞,菱唇却是倔强地紧抿着,乌棱的美眸牢牢地瞪住他。
她一向没什么脾气,xìng子温婉沉静,不喜、也不善与人争,一生规矩做人,但也因为这样的个xìng,让她不得丈夫欢心,甚至遭人设计陷害,含冤受辱而死;如今成了鬼魂,心xìng已不复以往般柔顺,不再是那个任人随意诬蔑欺负的弱女子,他无心的一句话,勾起她满怀的心伤愤怨。
她的坚持和咄咄逼人,让冯云衣不由地恼怒起来,烦躁地拉开她扯住他衣袖的手,沉声道:「我劝别闹了,如果还想要我帮的话!」索xìng开口威胁。
没想到她一点也不害怕,反倒冷起脸来,滢滢水眸也倏然起。「你真的不道歉?」语气完全变了个样子。
「……」虽自知理亏,但他并不予响应,只是转过身开始更衣。
「少爷,我给你端洗脸水来了。」
莫桑织气极,正想给他一点教训时,房外突然传来阿福的声音,忽地灵光一动,纤巧的身影旋至门边,霍地打开门来--
「哎哟!」阿福没料到门会突然被往内拉开,来不及煞住自己使力推门的势子,整个人就这么踉地跌进房里,盆里的水不偏不倚地往朝冯云衣飞洒过去,当头泼了他一脸。
「该死!」冯云衣愣了一下,随即咒骂出声,抹了一把脸,抬眼便见莫桑织站在阿福身后,朝他快意地挑眉笑着。
阿福连忙自地上爬起,慌道:「少爷,我不是存心的,刚刚那门……那门莫名其妙地自己打了开来……」
冯云衣眼里根本就没有他的存在,双目恶狠狠地瞪着他后方那张得意挑衅的脸,怒气腾腾地骂道:
「是存心整我是吧?以为这么做我就会屈服于、跟道歉吗?该死的……最好马上在我面前消失,否则我可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从没见过主子发这么大的脾气,阿福吓得两眼呆睁,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赶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