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样了。
珍珠掩着嘴笑。
闻巽一脸莞尔,一溜烟拔腿跑了。
他一离开彝秀堂,就挥手把复始招来。“去办件事……”他简略jiāo代,“……两个时辰后我就要听到回报。”
复始是个蚌壳嘴,除非必要的话,从不多说,就见他颔首、拱手后纵身离去。
一元紧跟着上前禀报,“爷,扬州的彭老板来访,您见或不见?”
“彭海?他怎么会知道我在府里?”这位扬州彭一霸,几度想和他做生意,被他拒绝了还不死心。
“彭老板说是来京里办事,顺道来府中送礼,不巧知道爷您在府里,这才说要拜见的。”
“是你拿了人家什么好处,把我给卖了吧?”闻巽的规矩是,出门在外,他就是个商贾,他感兴趣、有赚头的生意自然来者不拒,但是军火买卖除外,结隐阁自然有从兵器坊到卖坊一条龙的门道,不需要彭海这条还需要仰赖第三者供需的拉线人。
“爷,一元对您可是忠心耿耿,可昭日月,彭老是给小的五十两银子,让小的进来给爷您传个话,小的这就马上把银子退回去。”一元咚的跪下去,从袖子掏出彭海给的五十两红封。
“他倒大方,从守门人到你手里层层打点,没有一百两怕是进不来大房的门。”闻巽嗤了一声,“既然给了你,你收下就是。”
他从来不阻挡下人收受别人范围内的银两,水至清则无鱼,他们的月例不多,五两就顶天,要是没有这些油水用来贴补,怎么过日子?
“谢谢爷。”一元叩头起身。
“请彭海到前院书房,复始若是回来,让他过来找我。”闻巽吩咐后,撩袍,举步,就往前院去了。
彭海绰号彭一霸,是一方霸主,人也长得霸气魁梧,英俊伟岸,他纵横南北,从来没有人不买他的帐,唯独一个闻巽敢与他和稀泥。
他这么吊着自己的胃口,按理说,像他这么自视甚高的人,只有别人来对他屈膝奉承,哪有他去讨好别人的道理?
不过闻巽不是别人,他在各方人士之间都吃得开,小小年纪比他还老练圆滑,心机深沉似海,他与闻巽jiāo手数次,都告惨败,佩服之余便想和他jiāo个朋友。
买卖不成仁义在嘛。
得知他来意的闻巽并没有什么喜出望外的神色,倒是拿出了贡茶大红袍出来款待,撇开生意,两人居然相谈甚欢。
没多久,一元入内,在闻巽耳边说道了些什么,闻巽向彭海告罪出去,复始候在廊外。
“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闻巽掸掸袍子上头看不见的灰尘。
“微生府二房的微生默与英国公府三房的独子争风吃醋,纠众打断了对方的双腿,听说连命根子也坏了,因为时间拖太久,就连宫中太医也无能为力,如今两府正在撕咬,英国公府狮子大开口,要不就皇上殿前见,论个是非曲折,大家难看,要不让微生府赔他独子双腿和生育能力。
“微生府被闹得没办法,提出用女儿去jiāo换儿子的官司,但是如花朵般的小姐怎肯委屈嫁给一个失去生育能力的男人,这不一哭二闹三上吊都使出来了,微生夫人被闹得焦头烂额,手心手背都是ròu,走投无路之际,也不知是谁向她提到了纂儿姑娘,这才死马当活马医的找上门来。”复始没有任何添油加醋,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从来都避不见面的人突然冒了出来。
“微生家的人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抓个替死鬼回去嫁给对方,藉以保全自家儿女,原来是这么回事。
“那个王正农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英国公的老来子,纨裤一名,做过的坏事不比微生默少,两人根本就是京里的混世魔王。”
闻巽的眸光飘向不远处,就像看着死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