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就知道了。」沉锐追加一句:「我们明晚见。」
说完这些话,他跟来的时候一样突然,走的时候连声招呼都不打,转过身子,就这麽在我和维钧的注目中离去。
而我颓然地缩在椅子,脑子无法廓清所有的思绪,我知道只凭沉锐的片面之辞,打死我都不会相信乾爹会是杀人凶手,可是我心却有个怀疑的角落;乾爹可能是凶手吗?
维钧在我身侧坐下,伸手将我纳入他怀中,他温暖的吸呼拂在我头顶,我抬起头,像攀住浮木似地攀住他的手。
「维钧;告诉我…带走雪lún的人是不是乾爹?」
维钧抿着唇,眸光深深凝视我,最后他终于回答:「是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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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琦,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我对、对我们的感情都不会有所改变,了解吗?」
维钧决定与我一同赴沉锐的约之前,对我说过这一番话。
我了解他说这些话的用意,但我却没有他那份信心。
怎麽会没改变呢?
什麽都改变了!
当我和维钧站在北投行义路的洋房前面,望着那扇半敞的大门,不知为何我突然害怕进到那扇大门。
「怎麽了?」维钧问。
我摇摇头,振作了精神,带领维钧走进门。
客厅灯火通明,却只照出几个月前我所见到的空旷而陈旧的样子,回头四顾,并没有看见沉锐的影子。
「沉锐呢?」
正说着,楼上传来脚步声,我和维钧对视一眼,走上楼,在儿童游戏室看到面窗而立的女人│她是乾妈。
「…」我微怔地问:「怎麽会在这?」
「沉锐不是和你们约在这吗?」乾妈的脸浴在窗外shè入的月色中,显得暧暗不明。
「不错,我差点忘记了沉锐的计画也有参与。」我忿然地说,想客气却没办法客气。
但她并不在意;「那是因为沉锐是一个顽固的孩子,如果不是他,我根本不在意命案会有什麽进展,反正死的人和我又没有关。」
「…」我不敢置信她会如此漠然;「可是能容忍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丈夫?」
「这就是最悲哀的婚姻了,是不是?」她飘忽的笑了笑,语气中似乎包含了过多的无奈。
但我仍然不懂,她是为了她的名誉、地位而不得不保持沉默,甚至必须掩饰丈夫的罪行而悲哀吗?
我无言地望着她,当楼下传来一阵声响,我同时听见沉锐和乾爹的声音。
「乾爹怎麽会来这?」我望着乾妈低声问。
「因为沉锐本来就约了他在这见面。」她微笑地回答我。
我和维钧面面相觑,不知他们葫芦在卖什麽膏yào。
我们听见乾爹的声音,他似乎到了这时才搞清楚约他见面的人是谁。
「是你…」乾爹叫着:「原来在我背后搞鬼的人是你…你是何方神圣?」
沉锐说道:「名字不是最重要的吧…你也许见过我,但你却不见得能记得住我的名字。」
「不错…我记得我见过你…你…」
「也难得你还有印象,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吧?那时我到你家去探望我母亲,除了有一次你问我叫什麽名字外,其馀时候你对我并没有特别留意。」
「原来…你是宋嫂的儿子…」
「是的…不过我的父亲你应该也不陌生。」
「你父亲?」
「你忘了,十六年前向你敲诈一笔钱,结果令你萌生杀机的那个男人…」
一阵很长的沉默,乾爹的声音紧绷而危险;「你…知道整件事情?」
「唔…不晓得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