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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太敏感了…对了;最近小琦有跟提到观涛山庄吗?」

    「观涛山庄?没有…怎麽?」

    「没事;我想知道她是不是还不放弃追踪她父母的案子?」乾爹问。

    「你难道不了解小琦吗?她不是那麽容易改变心意的孩子。」

    「都不试图阻止她吗?若是有危险…」

    「她会小心的,她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莽撞,而且还有维钧会给她意见…」

    「维钧…我倒没想到…不知道他干麽淌这趟浑水…」乾爹的声音隐约有着怒气。

    谈话很快地结束了,不久我听见门外有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

    乾爹一走,我倒真的醒了,从床上爬起来梳洗后,我在饭厅找到坐在桌前发呆的老妈。

    「妈…」我喊。

    妈回过神,有点讶异地说:「啊,难得会这麽早起。」

    「当然…我刚刚听到乾爹的声音,他有来过吧。」

    「有啊…」妈说:「乾爹最疼了,特地跑一趟带礼物给呢。」

    我忽视那个方型的小盒子,反而对妈刚才和乾爹的谈话很好奇。

    「乾爹还是很不希望我追查那件案子?」

    「不用说,他是不放心。」妈并不特别意外。

    「妈…」我咬着唇,有点犹豫地问:「认为乾爹不希望我追查那件案子的原因是怕我会有危险?」

    妈并未深究我的意思,很快回答我说:「有时候他顾虑得比较多,但也是为好…」

    我想我都说服我相信乾爹的清白了,实在没有理由再对妈说些无聊的暗示,于是我只能问:「曾说过乾爹是见过最好的人,是因为他给予我们家的帮助吗?」

    「不只是这样的。」妈的眼光很柔和,这是她谈起乾爹才有的神情;「还有他对的爱,我没见过哪个男人对没血缘的孩子那麽疼爱的。」

    「噢…」

    「第一次看见他,他抱在膝上,很有耐心地教弹着孟德尔颂的曲子,那个画面好像一个父亲在教导自己的女儿,后来会弹那首曲子了,不晓得他脸上的神情是那麽骄傲、纵容,只看那一眼,我就毫不怀疑他是真心疼爱。」

    我吸了口气,对乾爹所存的那一点怀疑几乎雾散云消。这不是很好的证明吗?乾爹绝对不可能是凶手的,有哪个凶手会对在他刀口下存的孩子有那麽仁慈胸襟的?

    下班后和维钧见面,我戴上了乾爹送我的手镯,(虽然我绝没有戴那些首饰出来亮相的习惯),颇有意味地向他宣示:「你瞧,乾爹给我的订婚礼物,我妈说东西不在它的价值,而在于一份真心。」

    维钧睃了镯子一眼,澹澹地说:「很漂亮的玉镯。」

    或许他解我的意思,整晚他都刻意不再提起乾爹的话题。

    晚上我参加了他在台北的医学院同学的聚会,第一次见到这群医生或准医生,也见到他们严肃的外表下的另一面。

    「百闻不如一见,幸会幸会。」一个被众人称『小胖』的维钧好友挤到我的身边。

    我以为他想和我握手,没想到他给我一个结实的拥抱,惹得在一旁的维钧瞪眼。

    「够了,放开她。」维钧叫着。

    小胖放开我,对维钧裂裂嘴;「抱一下也大呼小叫的,她还是你的呀,我又抢不走。」

    「才不是…」维钧在众人哄笑下辩解:「我怕你抱得她太用力了,会把她挤扁。」

    小胖吁了一声;「那怎麽可能?要不要试试,我的胸膛好比ròu垫一样舒适呢。」

    他说着,作势要抱维钧,惹得维钧一阵恼与闪躲,在场的人不禁发出响亮的笑声。

    众人的笑声无形中化解了我这陌生人的尴尬,让我逐渐放了拘束和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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