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会马上变脸。」
「他是关心。」
「我相信他是关心我,但他对我太严厉了,不管说什麽他就是反对我追查下去。」
维钧无端笑出声。
「你笑什麽?」我问。
「乾爹说要我管教,但真正有能力管教的是他,我对可是莫可奈何。」
我埋进他的领子,幽幽地说:「不;他也阻止不了我想追查的决心,假如那宗案子仍有水落石出的希望,无论如何我都不想放弃。」
「相信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吗?」维钧问。
我抬起头,眼睛和他相对;「我不知道;起码这是我最殷切的愿望,要是我必须用一生来追踪血案的真相,我也会追踪下去的。」
☆、失踪
凌晨一点,维钧忽来一通十万火急的电话;「小琦,十分钟后我去接,快点穿好衣服等我。」
没有解释,甚至也不等我开口,维钧已挂上电话。
「到底发生什麽天大的事?」妈披衣站在房门口,电话是她接起来的,一开始不晓得是谁,差点妈就想咒骂电话的伙。
「维钧要我换衣服,他要来接我。」我回应维钧的话,大脑木木的,一半仍未清醒。
妈讶异地张大嘴,拉着回身要走的我。
「三更半夜的他要带去哪?」
「我也不知道,我还来不及问他。」
「你们这两个孩子哦…」妈摇摇头,她大概觉得冲动行事应该是我的风格,怎麽维钧也被我影响了?
我洗了一把脸,慢慢地有一点思考的能力,是啊,夜半时分,维钧要带我去哪?
衣服换好了,维钧刚好来到我家。
「维钧,你知道现在是几点了吗?」妈拦门而立,语气中带点苛责的意味。
「我知道,伯母;假如不是重要的事,我也不会选在这时候出门。」
妈脸色缓和一点;「重要的事,到底是什麽事?」
「我要带小琦去见一个人…」
「见谁?」
「一个可能知道杨雪lún下落的人…」
妈张着嘴,一时没了声音,而我则不觉地冲向维钧;「你找到雪lún了是不是?」
「小琦…」维钧拉着我,冷静地说:「我仍未找到她,至于有没有可能找到她,一切都要先等我们见过那个男人再说。」
「哪个男人?」
「应该记得他的…他是在澹水见到的那个画家。」
维钧载着我驶向澹水的途中,大致告诉了我事情的前因后果。
四月中旬,他看到我jiāo给他的限时信,又听了我一番澹水之旅的描述,直觉上他不以为事情是我所想的那般单纯,于是他抽空跑了一趟澹水,和那个叫做周仲青的画家见了面。
周仲青的说词还是和他先前告诉我的一样,他一迳否认知道杨雪lún的任何消息,维钧无奈之馀倒不勉强他,他只是剖析了她的病况,告诉画家若是为了杨雪lún的病情着想,他应该会希望她回到疗养院才对。
周仲青静静地听他说完,脸上闪过几种情绪,最后仍是冷笑地回应他:「你告诉我这些做什麽?难道你不相信我的话?」
维钧挑着眉,随手写下他在高雄和台北的联络电话,对画家说:「那麽我只能希望当你再度遇见她时,可以梢个讯息给我。」
几个月来,周仲青未曾给他消息,他也差不多要澹忘他时,午夜十二点半,忽来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你…你…还记得我吗?你说她叫杨雪lún…你在找她…」
电话的声音断断续续又含煳不清,不晓得是因为醉酒关或是情绪不稳定,听了好半天,维钧才记起他是那个画家,也是过了好久,他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