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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只是其中的一个方面。其实我更怕的是议论。真的,除了这次谣言外,我一向在人们的眼里是个好丈夫好爸爸好儿子好领导,总之是个他们观念中的好人。要是他们知道我原来也是这种人,他们会怎么看我?我真不敢想像这种可怕的局面。我,尤其害怕被我母亲和亲戚朋友知道,那真是太丢脸了。唉,他们对我多么敬重,寄托了多么大的希望啊。可是我呢?竟为了一个女人而不顾一切,他们不要气死啊?再说,我良心上也实在过不去,这是真心话。有时我真想丢官弃家,带了你远走高飞,到远离熟人的地方,去过真正相爱的日子。可这样做,我怎么对得起儿子,母亲,和其它关心我的亲人呢?怎么对得起同事,朋友,和我这些年的奋斗史?”

    刘桂花有些不快地说:“你的顾虑比女人还多?不像个男子汉大丈夫。”

    朱建林说:“我们都是受传统思想影响很深的人,能做出今天这样的出格之举,已属大逆不道,胆大包天了。”

    “什么出格之举?你的思想也太陈旧了吧。”刘桂花不认识似地看着她,“我发觉你是个思想很矛盾的人。做倒做得出来,思想却不开窍。一个人从冥冥之中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要追求幸福。什么是幸福?一个最重要的因素就是要有爱情。爱与被爱,无忧无虑,无束无束,这才是人生之至境。”

    朱建林也不认识似地打量着她说:“可人是生活在俗世,而不是真空里的,怎么能脱离实际而无所顾忌呢?人一生下来,就受环境影响,并开始接受传统教育,渐渐形成世界观和人生观,是不是?我的老家在农村,一直以来都很穷。家里只有三间简易的小五架房子,却有六七个兄弟姐妹,穷得一年到头穿的是老布衣服,吃的是清亮稀薄的麦粥,或玉米粞粥,常常吃不饱肚皮,交不起学费。有一次,为了交学费,我与几个小伙伴骑车到海边来挖螃蜞卖,差点落入海中淹死。那天,我记得是这里北边一点的地段,我们三个初中生赤着脚,在湖滩上奔跑着寻找螃蜞。螃蜞很精怪,行动也迅捷,见了人,嗖的一声,钻进小洞,就没了影子。我们伏在沙滩上,用一根铁丝钩伸出洞去钩,钩不出就引诱它,引诱不出就捅死它。到太阳偏西时,涨潮了。我们开始没在意,等到发现时,潮水已经涨到了我们身后。

    “我们惊呼着往里奔逃。潮水却紧紧追赶着我们,在我们的屁股后面喧哗着,像在嘲笑我们。我们吓死了,没命往里扑去。正在潮水要咬住我们屁股时,我们跳上了堤岸。一个大浪扑上来,裹住我的脚要往下拖,我拼命抓住一块石头,才没被它拖下去。”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刘桂花伸手抚摸着他的头发,有些幽默地说,“怪不得当年这个黄毛小子,现在能把一个女孩子搂在怀里,还弄得她神魂颠倒,哈哈哈。”她禁不住仰天大笑。清脆的笑声像银铃一般在海面上回荡。

    “你这个黄毛丫头,看我不整服你。”他抱住她一阵狂吻。刘桂花又像小猫一样驯顺地伏在他怀里不动了。

    朱建林接上刚才的话头说下去:“我父母亲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又正直善良,从小就教育我们要好好读书,将来跳出农门有出息。讨个国家人员老婆,安分守居过日子,埋头苦干,出人头地,光宗耀祖。说起来,你要笑话。真的,现在,我的母亲为有我这样一个当官的儿子而感到骄傲,动辄就在人前夸耀,说我的建林怎样怎样,神气得不得了。”

    刘桂花“噗哧“一声笑了。

    “是的,如果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做了这丢人现眼的事,或为了女人官也不当了,她是绝对受不了的。”

    “你真是一个孝子。”刘桂花有些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噘着嘴说,“那为了母亲,你就不应该理睬我。”

    朱建林没有回答她的话,继续说:“在父母亲的教育下,我小时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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