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们慢点喝,菜吃不了,就打包,不要浪费,啊。”朱建林的神情不太自然,匆匆看了苏红玲一眼,就站起来,头也不回走出了包房。
朱局长这是做给我看的。苏红玲呆呆地坐在那里,哪里还吃得下饭啊?见卫军一个人埋头喝着闷酒,她心里感到很内疚,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这桌酒少说也有七八百元钱,卫军听说要请她的领导吃饭,坚持由他安排。唉,既要被他非礼,又要请他吃饭,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苏红玲也有些生气地想,要不要把朱局长想打我主意的事告诉他呢?这一阵,她心里一直在矛盾地挣扎,在痛苦地争斗。告诉他吧,他要是想不通,就会去找朱局长算帐,然后还可能会跟她拜拜,哪个男人受得了这样的事呢?不告诉他吧?良心上过不去,也对自己的未来很是担忧。
她尴尬地看着一桌还没怎么吃的高档酒菜,叹息一声说:“唉,我本来想,请他吃一顿饭,给他说一下调到市里来的事。没想到,他没怎么吃,我还没来得及说出这样的话,他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卫军沉着脸,“滋”地喝了一口酒,阴着脸说:“我看,他有点不正常。”
苏红玲心里“格登”一跳,故作不知:“什么不正常?”
“反正以后,你再也不要去求他了。”卫军没好气地说,“至多,你跳出教育系统,到别的单位去工作。哼,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个局长吗?他想怎么样?要是对你有什么非分之念,看我怎么收拾他!”
苏红玲愣愣地看着他,心里一阵嘟嗦。
孙敏敏的生活条件越来越好,但心情却越来越差,日子也越来越难过。自从朱建林离开学校高升以后,他不仅没有“夫贵妻荣”,而且命运急转直下,出现了多次出人意外的变化,渐渐被逼入生不如死的尴尬境地。
那晚她在朱建林的宿舍里,正沉浸在“新婚”的幸福美妙中,密谋逃出本市私奔海南时,陶顺仁突然出现在门外,急切而又气愤地敲响了他们的门。朱建林死死地扯住她,不让她出声,也坚决不开门。陶顺仁在门外骂骂咧咧了一会,就回去了。
正在他要给她家里打电话的时候,她突然回家了。于是,陶顺仁就两眼喷火地追问她刚才是不是在朱建林的宿舍里。她本想干脆承认的,反正要与朱建林走了。可是想到刚才朱建林让她千万不要承认的叮嘱,就否定了,而说是在外面的马路上遛达。
陶顺仁当然不相信,暴跳如雷地跟她争吵起来。她想到他们的安排,就胸有成竹,沉着应战:“不是说好暑期里办理离婚手续的吗?你为什么还要这样跟踪我?我告诉你,陶顺仁,你现在既没有资格跟踪我,也没有权利关心我。”
说着把早已起草好的离婚协议从抽屉里拿出来,放在他面前说:“我已经在上面签了字,你也签吧。签了,我们就没有关系了。”
陶顺仁歇斯底里叫嚷:“我不签!这是一个阴谋,你们从一开始就在骗我。越是这样,我就越是不离。哼,你们卑鄙无耻,我跟你们没完!”
“你跟刘红才卑鄙无耻呢。”她只得这样倒打一耙,“我有什么?你当面捉住了吗?”
陶顺仁气得拍着桌子说:“我与她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像你们,早已勾搭成奸了。”
她听到“勾搭成奸”这个词,心里一阵嘟嗦。这句话要是传出去,那她以后还怎么见人?就装出怒不可遏的样子,扑到他面前,脸色铁青地指着他说:“你说我们勾搭成奸,有证据吗?没有,小心吃痛生活!”
陶顺仁愣住了。她又说:“你敢再说一遍,我就把朱校长叫来对证。”
说到朱校长,陶顺仁蔫了。她就一边逼他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一边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做着出逃的准备。陶顺仁坚持不签,她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