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她已经作好一切准备,垫在屁股下的枕头和毛巾放在了床上,又削了两个苹果,放在床前的椅子上。刚才他吃饭时,她还特意帮他倒了半杯药酒。只等他进来,上床,她就要抱住他使劲……可他却磨磨蹭蹭的,就是不进来,他到底在干什么哪?
这样想着,张灵凤轻轻地走到书房门外,将耳朵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好像有手提电脑的键盘声,他在打字?这么晚了,还写什么呢?
为了不让朱建林发觉,张灵凤轻轻抓住门把手,突然一扭,猛地推开门,扑进去说:“你在干什么哪?”
朱建林吓了一跳,手一阵乱动,电脑屏幕上在换着页面:“我,我在,”他慌得话也不流利了,“你看,我在看新浪网上的新闻,对,新闻。”
“什么新闻啊?”张灵凤睁眼细看,是新浪的网页,她有些疑惑地说,“这么晚了,还看新闻?”
“呃,”朱建林额上泛起亮光,惊慌地指着一行小字说,“喏,两岸局势又紧张了。我看看,嘿嘿,我关心一下国家大事。”
张灵凤怀疑地看着他的脸色:“你是不是有毛病啊?穿着睡衣睡裤,不怕冷,这么晚了,还关心国家大事,你是总理啊?”
朱建林只好站起来,装模作样地抱了一下她,在她红喷喷的脸吻了一口:“宝贝,乖,先去焐一焐被窝,我一会就来,啊。”
“你刚才好像在打字。”张灵凤盯着他的眼睛说,“是不是在写什么东西?是不是又在跟她联系了?你的邮箱呢?打开让我看一下。”
“那可能是我碰到键盘了,你别瞎想,啊。”朱建林心虚得不敢与她对视,他一边坐下来点开原来的那个邮箱,一边说,“你看看,有没有?空的吧?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多次了吗?我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事,现在不是一点事也没有吗?陶顺仁后来来局里开会,给我打了招呼,说那次他搞错了,请求我原谅。我看在我们以前是同事的面子上,原谅了他。你倒好,还一直在怀疑我,哼,真让人难过。”
张灵凤又扑了空,没抓到什么证据,怎么办呢?只得退回卧室去等他。
朱建林等她一走,连忙去关了门,继续轻轻打字,将那两首改写的歌词打完,发了出去。他重新注册了一个邮箱,专门用于跟孙敏敏互发情信,谁都不知道,也打不开。
刚发好,张灵凤又在卧室里梦呓似地唠叨:“几点啦?你也不想想人家?等会人家睡着了,你又要把人闹醒,烦不烦啊?”
朱建林这才关了电脑,走进卧室,见妻已经睡下,他不声不响地脱了衣服,轻轻在她背后睡了。以为她生气,不要他了,朱建林束着手不敢伸过去抱她。
没想到妻等了一会,不见他有动静,便习惯性地转过身,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后将头昂起来,示意让他把手从颈下伸进去,抱住她。
朱建林一点也不想,却不好太逆了她的心意,只好把左臂伸进去,搂住她,右手向她胸前伸去。
张灵凤则得寸进尺,把右手伸过来试探,没一点生气,有些不高兴地说:“这几天是不是放掉过?跟谁?”
朱建林轻声骂道:“你越来越不像话了,疑神疑鬼的,还让不让我工作啊?”
张灵凤的欲求越来越强了,强得他都有些害怕。她有时特别亢奋,几乎每天晚上都要来。尤其是她在外面打牌赢了钱,或者回来看到桌上有别人送的礼物,就眉飞色舞,兴奋不已,晚上就要跟他来。
而朱建林却实在吃不消她,不要说心里有孙敏敏,有时还被像张多勇之类想巴结他的人,拉到娱乐场所去逢场作戏一番,身子被掏空。就是不被掏空,没有情人,他也敌不过她如此旺盛的欲求,哪怕他一直在吃药酒。
所以现在,每次过夫妻生活,都是妻主动,真个是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