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雯见吕海波这么急迫，这么为难，心里软软的，有些心疼。她真想凭自己的努力帮到他。于是，她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对吕海波说：“那我，再试试看。看这两天，能不能采访到别的人。”

    “好啊，你快联系。”吕海波像见到救命稻草一样，回头眼睛亮亮地看着她，“利用这两天周末时间，搞到真相就好了。”

    “我问吴莉莉要到了这几家单位的联系电话。我打的第一家就是中林集团。联系人是个年不大的男人，我打他手机，我说我是《南江晚报》的记者。就是那天在竞拍现场来采访的那个女孩，我想采访一下你，你们为什么。我没说完，他就打断我说，对不起，我没什么好说的，我们不接受采访。说着就挂了手机。我再打过去，他再也不接了。所以，我才闯到他单位里，直接找董事长的。”

    吕海波说：“你再打其它单位看看，说话要策略一些。”

    “嗯。”叶小雯点头，照着在吴莉莉处抄到的联系人号码，先打南江市宏祥置业有限公司的联系人。

    那天会场上，叶小雯看到过她。她叫卫娇娇。她是一个穿一身黑衣服的漂亮女孩。这个女孩有些神秘，可能是老板的金丝鸟。

    叶小雯拔打她的手机号码，通了，但一直没人接。叶小雯只好挂了，打天兴市鑫荣房地产开发集团公司联系人的电话。这是个帅气的小伙子，看上去比较稚嫩，可能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他叫霍小星。那天在现场，他几乎一直把头埋在桌子上，不敢看上面的拍卖台，好像犯了错误一样。

    叶小雯把录音机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她要把通电话的内容全部录下来。

    她一打就打通了霍小星的手机：“喂，你好，你是霍小星吗？”

    “是的，你是哪位？”霍小星的声音听上去比较稚嫩。

    吕海波面对方向盘坐着，耳朵竖得毕直，听得非常认真。

    叶小雯打开手机的免提键，好让吕海波听得清楚些，也让录音机录得清晰些。

    “我是《南江晚报》记者，那天来竞拍现场采访的女孩。”

    “哦。”霍小星有些谨慎地说，“你是迟到的那个漂亮女孩？我印象很深。呃，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

    叶小雯把声音尽量放得温柔些：“我想跟你见个面，你有空吗？”

    “跟我见面？”霍小星感到很是意外和奇怪，警惕起来，“不会吧？”

    叶小雯实在想不出其它理由，只得如实说：“我想采访一下你，也没什么。我只是想问一下，你们单位报名参加竞拍，交了保证金，为什么到了现场，在起拍价上就不举牌呢？”

    “这个。”霍小星沉吟着，不敢说话。

    叶小雯追问：“你们在参加会议前，知道起拍价吗？”

    霍小星想了想，才犹豫着回答：“知道，是知道的。”

    叶小雯紧追不放：“那你到了现场，为什么不举牌呢？”

    “这个。”霍小星犹豫了好一会，才拘谨地说，“这是老板让我这么做的，至于为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你老板叫什么名字？手机号码多少？”叶小雯迫切地追问，“能告诉我一下吗？”

    霍小星有些不安地说：“对不起，我还有事，我挂了。”说着，匆匆挂了电话。

    叶小雯连忙追拨过去，霍小星再也不接了。两人坐在车子里，有些失望地不吭声。

    过了一会，叶小雯正要打上海国英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联系人的手机，她的手机响了。她一看，是刚才没接电话的卫娇娇回过来的。

    叶小雯按了免提键，手机里传来一个女孩清脆悦耳的声音：“喂，刚才谁打我手机？”

    “卫娇娇，你好。”叶小雯想来想去，想不出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