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的眼眸看着他,十分诧异地问道,有什么区别呢?
覃思犹豫了半天,才跟白童说妻子是要给他生儿育女的,兽宠可不需要这么做。
白童继续盯着他看,语气十分单纯,说她自从知道了雌雄同命丹之后,就知道自己以后只能和覃思交配了——覃思的脸差点烧起来——如果覃思想和她交配,她就和覃思交配;如果覃思不想,那她也不会勉强。
覃思的眼睛都睁圆了。
原来白童早就想清楚了,而且十分淡定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她是真的没有把这一切当一回事。也是,兽族本来就不讲什么伦理道德,有些兽族一夫一妻,白头终老,有些兽族则只知其母不知其父,这都无法用人族的伦理评判,他们只是按照自己的种族本能和规则生活而已。
覃思心里很乱,不知道这一切到底该怎么办。
面对着已经开始印制喜帖的母亲,覃思终于下定决心和覃夫人摊牌。
覃夫人一听覃思说不成亲,眼泪就下来了。
人家和她同龄的老姐妹,重孙子都有了,她这个儿子却连成亲都不肯。
以前说是挑剔,找不到合适的,这会儿从天上掉下来一个乖乖甜甜的小白童,和儿子有这份机缘,服了雌雄同命丹,一辈子都不会背叛、同生共死的伴侣,那也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怎么儿子还是不同意?
覃道年闻讯而来,却没有就此事责备覃思,只说覃思不愿就由他去吧,反正覃道年自己再活五六十年不成问题,也不急着催促覃思传宗接代。
覃夫人贤淑了几十年,这一次差点把覃道年的胡子给揪断了。
覃道年饶是一身修为,也被突然发作的夫人吓了一跳,可是又不敢闪开,生怕把扑上来的夫人给摔着,只能忍着痛劝覃夫人:“他这是自己心里有坎儿,让他自己过去就行了。”
雌雄同命丹是什么东西,他已经问过越家人了,服用了这个,覃思和白童之间的红线已经绑定,走到一起只是时间问题。
倒是覃思说过的白景天的所作所为,让覃道年十分不悦。一个兽族竟然敢算计他儿子,不管白童是不是他们覃家未来的宗妇,白景天的账他都要算个清楚。
覃思已经跟父母摊牌,也不想再继续呆在家里,同样也不想去天玄山。想想上一次出去游历的感觉,便决定去大陆各地走一走。
白童似乎知道他心中的纠结,乖乖地变成小白鸟的样子蹲在他的肩膀上。
有时候她想驮着覃思飞行,覃思却更愿意自己步行。
没有了覃夫人的逼婚,覃思和白童之间的尴尬好像也慢慢消失了。或者说,是覃思自己单方面感觉的尴尬慢慢消失了,白童始终是那个样子,该玩玩该吃吃该睡睡,还是经常要跟覃思闹一闹。
即使是化作人形,白童还是毫不避讳地扑到覃思身上。覃思抱着她的时候,心中无法做到平静如水;可是想要抱紧她的时候,却又觉得自己不想成为被外物和欲-望控制的人。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覃思和白童一直在走。
又是一个春天到来的时候,他们走到了大陆最边缘的一座山岭上。
吸引覃思的是半山灼灼的桃花,灿若云霞,美丽无比。
白童提起了裙子在覃思周围跑来跑去,一会儿跑到前面,一会儿又跑回来:“覃小思,那边的桃花开得太漂亮了!你快一点啊!”
覃思嘴角挂着微笑,白童永远是这么朝气蓬勃,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能够让她难过的事情。
他不急不慢地走在山路上,看着白童的身影在桃林中闪现。
突然听见了一声嗤笑。覃思抬头,看见了一身红衣的妖孽美男。
他认得这个男人,是齐云山血狐一族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