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真是女子看一眼便想要据为己有,她恨不得立即从蓝凤祭身上扒下来,穿在自己身上,蓝凤祭啊!原来你藏了长袖,就是想出其不意地让我出丑,可惜我偏偏没有着你的道,而你,可能难逃一劫了。
唇角勾起一抹莫测的笑意,脚步辗转,向蓝凤祭所在的位置缓缓舞去,近了,越来越近了,只要她到了她身边,便可以借舞姿将指甲里面的香料弹入蓝凤祭的鼻孔,而候爷喝的是祝寿酒清世酒,清世酒散发在空气中的香味与香料结合后,蓝凤祭大脑将受到控制,不由自主地,向候爷扑去……
到时,会有一场**的好戏看呢!
不知道候爷会气成什么样子,也难以想象梵容的脸会绿到什么样的程度。
在谢纯然快要来到身边之际,蓝凤祭点足掠起,在轻功的作用下,身子轻盈地浮于半空,长袖一甩,画风突变,舞姿变得飘逸出尘,轻盈柔美,少了踏歌的韧劲和实意,更多了几分仙韵。
“是惊鸿舞。”
有人叹了一声,“蓝姑娘把踏歌和惊鸿结合起来了,真是极其美妙啊!”
在半空作舞,面色不变,全凭着上等的轻功支撑,且舞出倾城之姿,这还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所有人都仰起头,目光看向上方,似乎忘记了还有谢小姐在跳绿腰。
谢纯然终于控制不住情绪,脸色一片苍白,这等于在大庭广众之下丢尽了左丞相府的脸,尽管她不是个轻易言弃的人,可还是生出一种强烈的挫败感,让她很想将蓝凤祭的血肉一口口咬下,或者剁碎了喂狗……
然而,她也十分清楚,宾客只是暂时遗忘了她,虽然注意力不在她身上,但如果她落荒而逃,便会留下一个洗不清的笑话,只好忍受着继续跳,想到明天就是最后日期,真是煎熬得想要抓狂。
就只有看爹爹了。
那些暗自收买势力,与其他国家结盟的证据,怕是梵容看了,也要考虑一下,要不要把蓝凤祭永远逐出清穹王府呢!
梵容唇角微扬,忽然手腕一动,将杯中的酒抛向半空。
酒水如流珠溅玉,滴滴晶莹,环绕在女子的周身,眼看着就要沾湿衣裳,蓝凤祭眸波一潋,身形轻若片羽般翻舞,一一避开,长袖灵巧地甩出,竟操纵水袖一道起舞,淡淡的瑰玉酒香盈满了大殿。
“好!”
宾客们齐声称赞,一队艺师不愧是训练有素,乐曲声几乎是衔接无暇地跟上了舞蹈的节奏,飘渺,出尘,恣意,大气,却又兼照顾还保留下来的踏歌风格,以及谢小姐正在跳的绿腰。
谢纯然心微微一乱,随即稳住,她眸光盈盈温柔地看向梵容,她只跳给他,又何必在乎他人的眼光?
这一招自我安慰的方法还算行得通,尽管世子的目光在蓝凤祭身上,但她已经习惯,尽管心中不甘又嫉恨,仍维持着表面的平静舞到了曲声尾处。
蓝凤祭最后甩出长袖,仿若流虹腾绕,波浪推涌,酒水滴滴蒸发,无影无踪,只留一殿余香,然而,却有一滴微不可见的透明从袖中飞出,无声无息地逼向谢纯然,她收肩、含颏、掩臂,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缓缓落下。
众人正欲鼓掌,与此同时,大殿中响起了一声惨叫。
谢纯然捂住流血的肩膀,痛苦地跌坐到地上,指缝间全是血。
“啊呀……这是怎么回事?”
宾客们纷纷起身,大惊。谢丞相变了脸色,抬头看向蓝凤祭,眼神像煨了毒,丞相夫人赶紧离座,过去扶起谢纯然。
“有刺客,追!”
梵容淡淡道,立即有几个人影从大殿两侧掠出大门,甚至没有人看清他们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
“快请万大夫。”梵勒霍然起身,脸色凝重,在寿宴上发生这等见血光的事,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