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起身躯,唇印到了她的唇上。
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腰肢,蓝凤祭心中吃惊,才过去半天,梵容便已经恢复了大半,力道丝毫不减平常的时候,他的唇缓缓辗转,带着最深的眷恋,气息如兰,氲在两人的唇齿间,蓝凤祭垂下睫,慢慢阖上。
“若我……”梵容沉声呢喃,“若我想要你,你给还是不给?”
唇相依,齿轻叩,淡香蔓延,热气萦绕,最是情动时。
放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蓝凤祭不回答,强迫自己对他做出回应。
“为什么?”他的手似要探入她的衣服内,“每次吻你,你都这样冷?”
手在她后背上下游移,像是要给她温暖,像九歌的手,多少次,多少次她枕入他怀中入睡,桃花在他们身边纷落而下,九歌的身体是暖的,手也是暖的,所经之处,十分惬意舒服。
好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一个个夜晚,她都在思念那样的怀抱,他青涩的吻,他的抚摸,如今他清瘦下来了,怀中可还有温度?
心中一阵酸楚,唇上开始主动,舌尖低开男子的齿贝,与他的舌缠绵在一起,梵容的手一带,她的身子不可避免地压下来,手按在她细软的腰肢上,让她没有逃离的机会,由于内伤未愈,承受着胸腹挤压的痛苦,他的呼吸微微急促。
静静地看着她,如此决然而疯狂。
她从来是清冷的,被动的,唯独两次,一次是误食羹汤,一次是现在,不同寻常,梵容静静地看着她,眸中一派幽深得见不到底,泛着些许的情迷意乱,放任她不顾一切的吻。
腰带松落,衣枚宽解,蓝凤祭的吻向下,经过男子的颈部,忽然埋头下来,抱着他的身躯,一动不动,一颗泪水,不知不觉地滑落眼角,浸入床榻,无影无踪。
梵容轻轻一叹,似在惋惜,抚着她的头,“我还没有好,等痊愈了,再……”
蓝凤祭的手收紧,身体微微颤抖,指甲几乎嵌入了梵容的肌肤,恨不得,恨不得将这个男人活活捏碎,挫骨扬灰,她前世被他和谢纯然迫害,身死人歿,这一世她又要在他面前强颜欢笑,忍受一次又一次被侵犯的屈辱,到那一日,她定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心软。
给他最深的痛,最痛的失望。
亏他还以为她是对某种事求而不得……真是可笑啊!
蓝凤祭平甫了一下情绪,慢慢起身来,神色有些窘迫,“方才,我又失态了么?”
“这样很好。”梵容眸中有星芒流动,“我最喜欢。”
可是,她恨!
外面的动静早已停止,只有淡淡的血腥味混合着湖水的气息弥漫进来。
九歌派来带她离开的人,终究一无所获地走了。
尽管有充足的理由,心中还是不由自主地浮起一丝愧疚。
九歌,我快回来了。
这三月来也是亏欠,我定好生弥补。
“是不愿么?”
九渊太子殿下缓缓吐出一句话,透着无边无际的寂寥忧怅。
伤痕遍布的后背已经包扎好,掩在一身蓝色锦衣下,看上去与平常并无大的差别,只是脸色苍白了一些,蕴的气势亦有颓然的意味。
“蓝姑娘说了,她要亲手割断猎物的喉咙。”为了让殿下不至于太难受,龙清拿捏好了要说的话,“蓝姑娘的性子从来这样执着,认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包括,与殿下共度一生。”
洛九歌神色微动,眸子依旧一派黑,“那便等吧!凤祭说还有五日,便等五日。”
五日后,若计划失败,若她还要继续,可是由不得他了。
夜深,星落北一片寂静。
蓝凤祭打开窗户,看漫天流星穿过相互析折的光芒,纷纷坠入千黛湖,月华之下,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