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操纵之下迅疾变换方位,锁定阙千泽致命的部位,眨眼已到紫衣身前。
阙千泽早就意料到她会出手,眼角余光好笑含冷地暼来,手腕一震,所有的劲道呈反浪式回袭,澎湃宛若整片千黛湖都掀了起来,紫光尽数散去,气浪及时竖立在玄光之前,梵容眉头一蹙,脚步不经意后退了一步。
三枚虚针尽管穿透气浪,却终究因受阻减缓了速度,阙千泽移形换影,眨眼间已掠到一座峰顶之上,他仰头大笑,不顾鲜血从唇角流下来,“好,好,本太子刚煮好了茶,正好由二位饮用,本太子休养之后再来。半个月后才是吉时,我还有机会,哈哈哈……”
方才缠斗之后的余势还在星落北激荡,他的紫衣和长发一道舞动,呈现出一种落拓不羁的惊世之美,由于血气上涌,苍白的脸上泛着些许的桃色,正如一片精雕细琢的玉,倒映了一树桃花。
他以鬼魅般的速度离开,蓝凤祭正要去追,梵容拦住了她,“不可,南影国没了太子,阙清琅一定会发兵攻打康夙朝,目前,三方相互牵制最好。”
而蓝凤祭想的,是杀了阙千泽,一切后果由梵容承担,南影国虽是攻打康夙朝的名义,但为了雪玉扳指,起初主要矛头一定是清穹王府,经过一场战争,清穹王府或受重创,或不复存在,一来她解了心头之恨,二来九歌减轻了威胁。
所谓三方牵制,不过是为了牵制九渊国,阙千泽是南影国作战的砥柱力量,骁勇善战,运筹帷幄,战术百变,而梵容心中清楚,洛九歌如果出兵,由于她在梵容身侧,多日积怨,定然咬住清穹王府不放。烨城被南影国土包围,欲出兵,须经过南影国地域,南影国早就想对烨地下手,九歌稍有动静,恐会一发不可收拾。
战争,并不是想打就打的,对每个人而言,都是一场割血换肉的牺牲和蜕变。需要在时机成熟的情况下,孤注一掷,倾力而出,且能保证取得的成果大于牺牲的一切。
清穹王府终究老谋深算,在国力不断衰落的情况下,所管辖的地域仍有大片丰收,百姓和军队上下温饱无忧,这可以保证在战中提供充足的补给,不管是对内,还是对外,虽然梵勒和世子一直按捺不发,军队看似不变,甚至有削减,暗中效忠的势力却越来越多。
然而,这些,也许都比不上一枚雪玉扳指。
她笑,“既然太子煮好了茶,我们不如赏脸去喝一杯。”
一想到阙千泽在亭后不远处如厕,梵容脸色不太好。
蓝凤祭喜欢看他一脸酱沉的样子,自顾自地走向亭子,“那么,我独自饮好了,不想世子……”
却见梵容默默地跟了上来,眸底有暖意。
这样一个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子,竟然也有乖乖顺从人的时候。
在那一段时空,也不见得他会这样迁就她,大概会强行将她掳到另一个地方,逼她接受他的决定。
蓝凤祭心底浮起一抹微妙,越来越复杂。
然而,她知道自己决不能心软,不然,就会前功尽弃。
曾经那样负心薄情的男人,没有任何理由值得原谅。
前世种的什么因,后世结的什么果,他眼下待她好,不过是命运给他的一次忏悔和补偿机会,等真正还了债,他和她之间的恩怨告一段落,无关冰释前嫌。
梵容撩起衣摆,在玉凳上落座,执起茶壶,将茶水倒入杯中,眸子幽黑地看着越来越满的杯子,稳沉的语气透着嫌弃,“茶香过于浓郁,茶水里有细渣,茶壶偏大了,这一道茶是下品。”
蓝凤祭无语,他这样挑剔,弄得她也没有多少胃口了,“既然如此,就不喝了吧。”
梵容眉头微微一挑,“你不是偏要喝么?”
于是蓝凤祭知道自己上了当。不过茶壶精致难寻,茶水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