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被太后瞧在眼里,但是并未点破,看她夹起一小快桃花酥送入口中,追问,“怎么样?”
这皇宫中的桃花酥固然美味,但与师傅做的比,却少了一种说不出的味道,以前她和九歌最喜欢吃师傅做的桃花酥,师父这个老滑头,为了让他们二人惦记着,每次只做几块,吃完还馋得不行,九歌总把他的让给她,还说自己吃饱了,这些小细节,想来也是一种温馨和知足呢。
蓝凤祭莞尔,“吃过的东西,还是桃花酥最对口味。”
太后满意地点头,“好,以后你来,哀家都命厨子为你备好桃花酥。”
蓝凤祭欲提起九歌的事,又不好开口,怕冲了太后的禁忌,不好收拾,本打算等过些几日熟络一些了再说,太后却主动道,“听说蓝姑娘与洛世子有些交情?”
蓝凤祭浅笑,“凤祭和他,是萍水相逢的知交。”顺水推舟地道,“获知他下了狱,凤祭颇不安宁,但愿洛世子一直对太后和皇上忠心不二,没有别的心思,这样既让太后和皇上舒怀,又保全了自己。”
太后一叹,“你倒是一个明理之人,本来这种口说无凭之事值得商榷,可当时在朝堂上,几位二品大臣出列,信誓旦旦地揭发洛世子和行道教有牵连一事,你也知道,行道教是什么由头,所以,不得不多加防备啊。”
蓝凤祭浑身上下掠过一阵寒流,梵容啊梵容,你果然阴歹厉害,不动声色地就狠狠地反咬一口过来。
她垂下长睫,恭顺而小心地道,“自古以来,拉帮结派之风盛行,小到市井百姓,大到朝堂高官,以讹传讹,三人成虎,扰乱视听,还望太后和皇上查明真相,还洛世子一个清白。”
这显然是有些冒犯的话,太后面上并没有出现一丝不悦,反而笑了,“你就这样确信,洛世子是清白的?”
蓝凤祭道,“凤祭与洛世子有些交情,言语上自是会偏袒一些,心中也确信他的清白,但若是洛世子真的行了不轨之事,为了维护朝纲正义和天下苍生的福祉,自然要严惩不贷。”
“说得好。”太后满意地称赞,手搭在蓝凤祭的手背上,拍了拍,“真是个爽快的女子,放心好了,洛世子一案是大案,朝廷一定不会草率了事,毕竟天下人都在看着呢。”
在蓝凤祭看来,这句话无疑是告诉她,朝廷一定会好好把握住这次机会,集中全力,拿出天衣无缝的“证据”,把朝惜王府一步步逼向绝境。
从王宫回来,心中仍然没有个底儿。
九歌未来,生死未卜。
梵容还在等她的回复。
卧房中央,竖起了一面半透屏风,有热气在淡淡地氤氲,夹杂着沁人心脾的香气,像是由几种香花混合而成,一个纤细的人影站在澡缸前,手挎篮子,正一点点往澡缸中放干枯的花瓣。
虽然婢女为服侍的小姐准备澡事很正常,但蓝凤祭却隐约感到不对劲,怪怪的味道涌上心头。
拐到屏风后,发现澡缸换上了一个比以前大两倍的,几乎要合五个壮汉之力才能搬动,呈长条行,就连较窄的宽处也可以轻松地容二人并排,蓝凤祭浑身上下一阵不适,眉头蹙起,“是梵世子的吩咐?”
菱雪这才注意到蓝姑娘已经进入了卧室,喜笑开颜,带着羞涩,“是呀,这个澡缸是世子专门为蓝姑娘准备的,世子说了,等蓝姑娘回一袖云,干花香气全部释放出来,他就过来。”
一种屈辱不受控制地升起,蓝凤祭紧紧抿住唇,看着澡缸中被热水浸泡,相继舒展的干花,蓦地扭开头,“去跟梵世子说一声,我身体不舒服,早早睡下了。”
菱雪一怔,不知道蓝姑娘为何生这么大的气,天下多少女人都想爬上梵世子的床榻呢,她犹豫着,站在原地不动,“蓝姑娘……”
一阵轻稳的脚步声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