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和水的手狠狠颤抖着。身后脚步声几下冲过来,把她围堵在一座高墙前。
“跑什么?”为首的一个男子看了阮娇娇一眼,冷笑道:“怀里揣着什么?”
阮娇娇更加抱紧了怀中东西,仿佛这样,他就看不到了。
男人冷笑一声,一把拖过阮娇娇,粗壮的手臂一扬,撕开了她身上保护的屏障。
阮娇娇站稳都困难,怀中揣着的食物和水顿时落到地上。
几个男人眼睛一亮,那炙热的视线是盯着那滚落的食物和水壶的。
阮娇娇见状,手指无意识地朝前,还想抓住那几只丑大的土豆。却被男人死死地踩住了手,用力碾压,“小老鼠,这是我们的了。”
逆着光,隔着薄薄的雨雾,阮娇娇并不能看清楚面前几个人的模样。只有他们头上那竖起的黑色耳朵,让人可憎。
这世界,人类和人兽,都染上了黑色。让人害怕,并厌恶。
敌强我弱,阮娇娇不得不服输。食物没有,饿一顿没有关系。惹毛了这几个家伙,她不知道今晚还能走出这个小巷子吗?
几个男人抢了阮娇娇的食物和水,最后像拎着一只小耗子一般,把她浑身上下都搜刮了一遍。
为首的男人掂了掂手上的几个铜币,目露鄙夷,“原来不过是个又穷又恶心的小老鼠不对”男人的视线落在阮娇娇脑袋上猫耳上,眼中闪过一丝火热的情绪,“还是一只猫娘,长得还不错。”
这种目光,阮娇娇在美人香跳钢管舞的时候,曾经在台下的无数男人眼中看过。
兽人之所以叫兽人,不只是他们的人形上还保留着兽的痕迹,还因为他们的骨子里还残存着野兽直接的。
被这种目光凌迟,阮娇娇浑身一寒,双手更加抱紧了自己,仿佛这样就能使自己更安全一般。
为首男人大步朝她走来,拎起她压在冰冷的墙上,隔着雨丝,阮娇娇都能感觉到男人的气息打在她的脖子边上。
让人害怕。
阮娇娇瑟瑟发抖,在这个城市,她明明知道喊救命只是徒劳,可这一刻,她仍然想喊出来。
但下一刻,面前的男人在她身上嗅了嗅,似乎闻到了什么奇怪的味道。他眼中闪过一丝嫌恶,松手把她扔到了地上。
“大哥?”
“走吧!”男人把5个铜币揣到自己的口袋,看都没有看阮娇娇一眼,只对几个手下说道:“这女人现在不能碰。”
不管怎么样,阮娇娇逃过一劫。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原因,但这几个混混总算是放过她了。
雨也停了。现在的阮娇娇又累又饿,刚刚挣扎的时候,不知道哪里被几个混混踢打到了,现在肚子火辣辣地疼。
阮娇娇没有在这里多停留,她捡起地上的披风,裹着自己单薄的身躯,快步地朝前走去。
不过,肚子实在太疼了。曾经,阮娇娇有过痛经痛到躺在床上一天一夜的经历。而这次疼痛比上次有过之而不及。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那时候阮娇娇身边有给她熬红糖水,冲热水袋的父母。这里,她只有孑然一身。
肚子绞痛地厉害,就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了。阮娇娇跑得腿脚发软,浑身冷汗一层一层地往下落。
终于,她看到了自己住的那个小房子。不大,飘零在风雨中,却让她有莫名的安全感。
阮娇娇浑身松了一口气,一个踉跄,浑身乏力,倒在房子面前。
阮娇娇再次醒来的时候,鼻尖闻到了一丝麦芽糖的味道。她恍然在梦中,如果不是梦,这个世界怎么会有麦芽糖。
她的头被抬起,一丝混着甜味的水被灌了下去。她勉强地找回了自己的神志,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隔壁好心的狗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