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李全诚带兵出发,离岳银出发已经整整迟了一整天,不过好在岳银一万骑兵乃是一人一骑,而李全诚三千骑兵则是一人双骑,敌强我弱,以岳银的经验,定然不会以疲兵硬拼,当以诡兵为主。所以李全诚还是极有信心赶在岳银参战之前截住他。事实上,李全诚也没有料错,只是他没想过,这个过程会这么痛,结果会这般出人意料。只是他同样也低估了岳银的决心,到达太湖流域,水系众多,岳银的一万骑兵走的极为艰辛,路上战马倒毙不少,李全诚一边暗骂,一边催促骑兵加快速度,有的河流太深,不得不绕道而行。两天后,李全诚终于在宜兴遇到了一些患病士兵,得知岳银大军刚刚开拔半个小时,目标是建平,李全诚顾不得休息,立刻赶往建平,半路上,李全诚忽然勒住了战马,跳了下来,仔细查探了一会,道:“窦文,有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窦文一愣,扫了一眼路上凌乱的马蹄痕迹,忽地面色一变,道:“大人···这行军痕迹有些不对···这应该没有一万人,两千人足以弄出这种效果!”“我们被骗了!”想起那些病患兵士,李全诚脸色铁青的跟中毒了似的,一拳挤在地上,地吼道:“好个岳银,,总共一万人,竟然还分出两千人来打掩护!”“把地图拿过来!”龙文虎从马鞍山抽出地图,和窦文拉开地图,李全诚指着长兴,道:“他应该是往长兴去了,我们插到长兴!”“大人,我们从这里到长兴只有一条小道,只怕会要费上双倍的时间呐!”“那也总比走回头路来得好!”李全诚当即下令,调整方向,刚要动身,林子里忽然涌出了无数兵士,弯弓搭箭,李全诚带来的也是精兵,第一时间抽出了手弩,彼此箭指对方。“放下手弩!”李全诚看着林中的宋兵,一声大喝,又是哗的一声,三千骑兵放下手弩的声音整齐响亮,颇有后世阅兵举枪放枪的模样,但是李全诚却无半点心思陶醉,冷冷的看着对面的将领,道:“你们让开!”“请大人恕罪,半日后,末将自当枭首请罪!”那将领很强硬,李全诚气得不善,猛地冲了过去,一把揪住那将领盔甲锁子,咆哮道:“二十万蒙军守在那里,你家将军去,有死无生,你还在这里拿弓箭指着自己的同袍?”“请大人恕罪,岳将军有令,一定要拖住大人一天时间!”李全诚一滞,冷笑一声,道:“在你眼中,便只有岳银,没有我李全诚?”“属下不敢!”“我现在偏要过去,有胆你就放箭!”李全诚的倔脾气上来,当即下令冲锋,那将领猛地抽出了长刀,单膝跪地,横刀肩上,道:“大人若要过,便从我等尸体上踏过去!”“哗哗哗···”林子里面哗啦哗啦跪下一大片,全部以羽箭抵住咽喉,李全诚身子一僵,缓缓的扫了一眼,面色更是阴沉的快要凝出冰渣滓来了。“我们前进!”终于,李全诚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么一句话,下一刻,身后的骑兵哗的一下,翻身下马,齐跪于地,齐声道:“大人三思!”李全诚一人站在人群中,仰天怒吼:“你们都逼我,谁想过我的感受,眼看着兄弟去送死,难道你忍心你们的同袍前仆后继的倒在蒙古人的刀下吗!”李全诚双膝一曲,也跪了下来,那名将领面色一变,丢掉手中的刀,扑向了李全诚,但是李全诚穿的是软甲,不如重甲那般难以动作,早已噗通一声跪倒了地上,沉声道:“兄弟们,我李全诚见了皇帝都没有跪过,今天,我在这给你们跪下了!”“我李全诚求求你们了,我答应你们,绝对不去阻止岳银,我只想和兄弟并肩作战!”李全诚扫了一眼众人,大声喝道:“他是我的兄弟,是我的战友,他救过我的命,我要去还这条命!”一向珍惜生命如同贪生怕死的李全诚,从未像现在这般英勇无畏过,或许正如他所说,如果不是岳银几次冒死相救,他已经死了两次了,欠人救命之恩,如果却对救命恩人见死不救,估计他这一辈子都难以心安!那名宋将热泪满眶,站起身来,转身看着众将士,大声道:“兄弟们,违抗军令也不过是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