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乐回身上车,继续送人。邹筠霞家顺路,先下了,然后车子开到银龙酒店,马小乐和柳淑英c金柱c霍生下來,开自己的车回去。马小乐想到柳淑英住处,但碍于金柱和霍生在,还是把柳淑英送回去后,先回到宿舍,等金柱跟霍生一走,他立马就出了门,直奔柳淑英那地方。
敲开了门,柳淑英并不感到惊讶,似乎马小乐的到來是预料中的事。今晚,自从出了酒店,柳淑英就沒说过话,现在也是,只将马小乐让进來,锁了门,然后抬起他胳膊使劲看。
“小乐,市里不好呆,回县里好了。”柳淑英开口的第一句话。
马小乐摸摸柳淑英的头,一副老大不小的口气,“咋了,这点事就吓着了,”
“不是吓不吓着的事,是安全的问題。”柳淑英倒了杯水,“医生开的药带了沒,”
马小乐摇摇头,“伤口刚处理过,明早吃就行了。”
“小乐,不是婶子不要你当好人做好事,但也该注意点自己。”柳淑英支支吾吾地说道,“今晚你受伤可别不当回事。”
“哦,你是说帮邝黛玲拨开那刀的事啊,纯属意外,本來是该沒事的。”马小乐笑道,“况且,邝黛玲那人可是财神爷,不能让她因为我而有啥闪失,否则还真的难说以后会不会再帮忙。”
柳淑英听了,默默地叹了口气,说道:“人到底奋斗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其实眼前的能抓住,就很幸福了。”
“咋说呢。”马小乐歪歪头,“这山望着那山高,多半累死半山腰,可能这是人的通病吧。想当初,觉着能在咱小南庄村当个村长,那就是祖坟冒青烟了,咋能想到还有今天这状况。而现在呢,还是不满足,感觉钱还可以大把大把地捞,官还可以一步一步地升,沒个尽头啊。”
“道理你都懂,为啥还不及时刹住呢,”柳淑英道,“安安稳稳过个日子不是很好么,”
“阿婶,这你就不懂了,也许你是女人。”马小乐道,“可能不会有那种身不由己的体会。”
身不由己,这是奋斗的男人必然要经历的。无论从政还是经商,在纵横捭阖中博得上位,也必将在纵横捭阖中巩固地位,不能不继续。
如同逆水行舟,那扬起的桨子,歇不下來。
当晚无房事,因马小乐有伤在身,柳淑英是无论如何都不同意。
“阿婶,如果有一天我进了大牢,你还会不会像现在这么对我好,”马小乐躺在床上也不乱动。
朦胧轻柔的月光,闲散地穿过窗框,立刻变得如刀削般整齐,落在两人身上。
“说啥呢。”柳淑英轻轻一笑,伸手揽着马小乐,“你这话问得真是傻。”
马小乐呵呵一笑,也不说话,迷迷糊糊地要睡过去,有点累。但柳淑英显然沒有注意到这点,轻声在马小乐耳边问道,“小乐,你说,如果要有人拿刀刺向我,你会咋办,”
马小乐迷瞪着听到了这话,忍不住笑了,借着月光望望柳淑英那张令人窒息的美脸,伸手摸了摸。这一刻,他感觉到了柳淑英的另一面,那种女人的简单可爱,还有那么点小小的妒忌心态,尤其让人爱怜。
“我可不会像今晚保护邝黛玲一样,挥着衣服去挡开那刀。”马小乐嘿嘿一笑,把头埋进柳淑英的怀中。
马小乐能感觉到柳淑英的心跳,很乱。
“呵呵。”柳淑英笑了下,尽管很听上去很柔和,确实凉丝丝的,“那我可能有一点点的难过,但一点都不会怪你。”
马小乐再次伸手摸摸柳淑英,“阿婶,我还沒说完呢,你抢啥话呀。”他哈哈一笑,“我说我不会像保护邝黛玲那样,挥着衣服去挡开那刀,你知道为啥不,”
“为啥,”
“我不要挥衣服去挡,那是因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