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搞得乱七八糟。”
“省委批示怎么解决了。”
“还沒。”夏田豪道,“批示也只是个精神,关键是我们自己采取措施。”
“唉,夏书记,要是人呢都有私心,有关系的也都想帮帮,梁书记一心把吉远华弄到宣传口去,那也可以理解。”方瑜道,“不过年轻人需要传帮带,不能大撒手放开了。要知道,年轻人有冲劲,但缺少磨练,容易冒进。”
“现在这事不叫冒进,是无能的表现。”夏田豪道,“办报,尤其是我们党报,一定要有政治家眼光,可他们的政治眼光哪儿去了。沒有政治敏感,搞媒体就像是骑上脱缰的野马,早晚要摔死。自己摔死也就算了,关键是影响太坏,整个市都被弄得乌烟瘴气。”
“要说影响,本來我还是有话要说的,但夏书记你这么大火气,哪里还能火上浇油。”方瑜非常平静。
“我都快烧焦了,还怕什么。”夏田豪叹了口气,点支烟坐下來,“方市长,我也就在你面前发发牢骚,在梁书记面前还不是得和颜悦色,打人不面上,我也拉不下那个脸跟他动真火,僵了,往后不好配合工作。”
方瑜听到这里是一百个不愿意,有什么不好配合工作。感情是夏田豪也把梁本国当回事了,一般配合工作都是书记和市长的事,哪里轮得到副书记的份。不过想想也难怪,梁本国虽然是市委副书记,可也是正厅级,有一定门道。
看來不说也得说,而且还得狠说,不仅火上浇油,还得架一个三十马力的鼓风机,必须让夏田豪对梁本国怒火中烧。
“夏书记,刚才说到影响的事,我觉得还是该稍微点点。”方瑜道,“目的是为引起重视,不惩前,但必须毖后。”
“说,言无不尽。”夏田豪此刻也平息了下來。
“钢筋抽检事件,造成的损失令人心痛。”方瑜道,“前段时间出去招商引资,本來效果挺好,几家客商投资意向强烈,正在商谈签约细则,可沒想到节骨眼上发生了这事。”
“你是说这么快就影响到招商引资了。”夏田豪眉头一皱。
“他们说咱们市浮夸,建筑市场都疯狂到那种程度了,钢筋抽检合格率连百分之二都不到,他们沒有信心跟我们合作。”方瑜道,“最可惜的中钢集团的一个项目,要知道钟钢集团是国务院国资委直管的央企,是位列世界500强的大型跨国企业集团,与他们失之交臂,损失不能说不大啊。”
夏田豪的牙根重新咬了起來,站起身子将烟头狠狠地按灭,“真是个混账东西。”
这一句骂,让方瑜宽了心,多年的搭班工作,她已经摸透了夏田豪的脾性,只要开口骂人,那就是要处理到人。
“这是一次不折不扣的重大责任事故。”夏田豪沉着脸道,“绝对要查下去。”
不用夏田豪说,梁本国已经开始行动,他的嗅觉并不迟钝,在得到消息后的第一时间就把情况摸清了。
“小吉,这次不能怪我不帮你。”梁本国压住火气,“闯大祸了,现在谁都保不住你。”
吉远华脸色蜡黄,他实在不敢相信,昨夜邢睿下了班还摸到他床上,好不自在,结果一觉醒來后发现,世界变了,如履薄冰。
“现在我能做的就是保你不被一降到底。”梁本国说着说着,火气渐出,“还有那个叫什么邢睿的,就别指望什么了。不争气。”
吉远华被说得沒脾气,可也不能坐以待毙,该求爷爷的时候得求啊。
“梁书记,我无能,你可得帮帮我呐。”吉远华说着说着眼泪都出來了,就差沒跪下來,“梁书记,我值的白班,那稿件是晚上送审的,我压根就沒看到啊。”
“到现在还想着推脱责任。”梁本国声调不高,但伸着脖子,眼光要吃人。吉远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