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书记从座位上起來,缓步而行,道:“你说我支持谁呢,我是不能表态的,而且我的表态也不起什么作用,主要看省委的意思。”
“夏书记,我也理解你的难处。”方瑜道,“梁本国在省里有些关系,到咱们通港市任市委副书记,高配正厅,那意思很明显,冲力非常强。这是很明显的,如果你不支持梁本国,恐怕省里某些人要说你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呵呵。”夏书记摇摇头,笑道:“方市长,你呢,你不也一样,省里的关系,并不比梁书记差,而且座位通港市市长,优势是显然的。”
“我的关系不如他。”方瑜道,“但我自信优势还是有的。”
“有自信就好。”夏书记道,“不过还要注意个问題,也有可能省里会空降一个过來坐我的位子。”
“或许这样是最好的结果。”方瑜道,“两个人争一个馅饼,结果馅饼往往就是第三个人的。”
“嗯,这个问題说不清。”夏书记道,“方市长,还是回到原话題上,你是说梁本国的人把记者惹了,”
“对,是吉远华。”方瑜道,“就是梁本国极力推荐提拔的宣传部常务副部长。”
“哦,当时我沒多问,这个吉远华有背景,”夏书记问。
“可以说沒有。”方瑜回答的很快,对吉远华,包括他和梁本国之间的关系,马小乐已经对她讲得比较仔细了,可以说,马小乐能知道的,她也差不多了解。
“可以说沒有,”夏书记吸了口烟,“那也就是说,多少有点喽,”
“省审计厅副厅长窦成功是他一个比较近的亲戚,对他多有照顾。”方瑜道,“要不他一个能力平平甚至还相对较差的人,怎能那么短时间里就从乡镇基层就混到了榆宁县副县长的位置,”
“哦,是窦副厅长,我多少认识点,有过几次接触。”夏书记道,“即便是这样,那后來梁本国也不应该出如此大力,把吉远华弄到市委宣传部來干常务啊,”
“夏书记,这你就不知道了。”方瑜道,“梁书记的女儿不是从审计学院毕业了吗,梁本国通过吉远华,托到了窦成功的关系,结果窦成功答应,帮梁本国的女儿解决在省审计厅的工作问題。”
“嚄,还有这么回事。”夏书记笑道,“方市长,看來你对那些很了解啊。”
“仅仅是听说而已。”方瑜道,“而且是碰巧的,并非有意打听。”
“这我相信。”夏书记点头道,“那你知道吉远华是怎么得罪了经济研究报的记者吗,”
方瑜还真是不能说她知道,虽然马小乐也把大概告诉了她,可是她不能说,这样才显得正常,否则夏书记沒准会对她有意见。
“那个我就不清楚了。”方瑜摇摇头,“夏书记,不管怎么说,我觉得对吉远华采取一定的教育措施还是有必要的,毕竟宣传这口的工作,绝对是不可掉以轻心,要不麻烦会接二连三,总得來说,要不把吉远华锻炼成靠得住的人,要不就让他离开,毕竟宣传部常务副部长的位子,绝对不是滥竽充数的,要不就让兼职部长亲自抓那项工作。”
“那不太可能啊。”夏书记缓缓道,“宣传工作,比起抓经济实力來简直是太不重要了,搞宣传,做好了是正常,搞不好就是犯错,梁本国一般也不太多过问,要知道,经济是最能说明问題的。可以这么说,谁能让通港市更加欣欣向荣,谁就更有机会。这一点,梁本国不可能明白,所以他不会过多问宣传方面的工作。”
“从个人角度上來讲的确如此,梁本国把精力放在抓经济上,对他的影响当然是巨大的。”方瑜也不客气,“夏书记,但从全市大局來看,梁本国是自私的,他把个人利益凌驾于通港市的利益之上,我不认同。作为兼职部长,就应该为通港市负责,把负面新闻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