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乐要上车走的时候,最终还是忍不住,折回到姚晓燕面前,“晓燕,你这口红涂得不像样呐,不好看。”
“呀,真的吗,。”姚晓燕脸陡然红了,拿手在嘴唇上搓了搓,歪头看看地头小引水渠,跑过去,蹲下來,撩起水“哗哗”地洗干净了。
“对嘛,这多好看。”马小乐抬手捏了下姚晓燕的腮帮子,又软又热,“等到县里找我的时候,就这般模样,啥也不要擦。”
马小乐掏出笔,拿起姚晓燕的一只手,在上面写下了他的电话,“去之前就打这个电话,我好有个准备。”
说完,马小乐上车走了。姚晓燕地头看着号码,记了下來,扭头看看四周,好在沒啥人,赶紧钻进玉米地,推出自行车來,跳上去就走。
马小乐來到村里,先是到家里的巷子口,停下车來,大箱小箱地朝下搬东西。马长根在家里听到邻居传话说小乐回來了,赶紧出门,老远就望见他在搬东西,那么多。
“哎呀,哎呀。”马长根一声声地感叹着,“带这么多东西干嘛,有空回來瞅瞅就行了。”
“爹,现在日子好了,多吃点,别舍不得。”马小乐和马长根把东西朝家里搬了两趟,“我还有事,得赶紧带着徐红旗去乡里,我把他弄到乡里去了。”
“是嘛,都能朝乡里安排人了。”马长根开心地笑了,“那是好啊,到时二宝学习不好沒出息,你也得帮他安排安排呐。”
“爹你说啥呢。”马小乐嘿嘿一笑,“看來你是不想让二宝考大学了。”
“不是不是,我是说万一嘛。”马长根道,“其实上不上大学也无所谓,瞧你,啥学都沒上,不也混得有头有脸。范宝发家闺女是上过大学的,但你也不比她差么,而且,我还听说”马长根说到这里停下來,用异样的眼光看着马小乐。
“听说啥了,”马小乐察觉到了马长根有点怪。
马长根只是笑,不说话,眼神是狡黠的。
“爹,你这笑不简单呐。”马小乐飞快地转了圈脑筋,说道:“是不是金柱说的,”
马长根一听就变了脸色,“你咋知道的,”
“你别忘了你儿子是啥样的人呢。”马小乐嘿嘿一笑,“我能看穿别人的肚皮,知道他们心里在想啥。”
“诶哟,还真是金柱告诉我的。”马长根叹了口气,“不过你可别怪金柱,有天他提着酒來我家喝酒,说了很多。”
“我不怪他,不过要搁以前,不把他屎给挤出來就算是出鬼了。”马小乐笑道,“这几年,金柱跟我后头服服帖帖的,也出了不少力,咋还能怪他,再说了,你听他讲了,心里头高兴不,”
“高兴,咋能不高兴。”马长根呵呵地笑了,“就是嫌晚了点,要是早点把那丫头给睡了,那不就成你媳妇了么。”
“媳妇跑不了,一人一个,早晚的事。”马小乐得意地笑着,“我走了,等娘回來你跟她说声,我不等她回來了。”
“行。”马长根摇了摇手,“忙正事要紧。”
马小乐点点头走了,到了院门口转过身子小声说道:“让二宝好好学习,现在这形势,不上学是不行的。”说完顿了顿,继续说道,“爹,你可别乱说我沒上学,我可是造过假的,上过大学呢。你要是乱说,弄不好我就被免了,一撸到底,局长当不成,还得回家种田呐。”
马长根一听,受惊不小,立马竖着耳朵听了听,又走到院门外四下看看,神经兮兮地说道:“以后别在大门口说,好在沒人听到,爹以后保证不会说了。”
马小乐掏出一千块钱,放到马长根手里,“爹,这钱给二宝买点营养品,好好补补脑子。”
说完,沒等马长根反应,就快步走开了。巷子口,徐红旗挎着两个大包,在扯着嗓子喊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