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乐咬着牙根退出來,走到旁边的小会议室坐下,越想越气。这算哪回事,憋屈,实在是憋屈,难道官场就这样。级别不够就装儿孙。
狗屁。都是狗屁。
马小乐“呼”地一声站起來,“我还就不信了,视官如命的人或许是这样,我不把当官当回事,为啥还要受这气。”
马小乐大步流星地拉开门出去,推开秘书一处办公室的门,“有沒有白纸,粗笔。”
“有啊。”办公室只有一个小秘书。
马小乐一笑,“给我弄二三十张來。顺便再拿点胶水啊。”
几分钟后,马小乐拿着纸c笔c胶水回到了小会议室,粗笔一挥,每张纸上都写了:宋光明是狗日的。不过都是用左手写的。
二十多张,一会就写好了。
马小乐捏着这摞纸出來了,在走廊里帖了五六张,又到楼梯里帖了五六张,然后走到一楼,在通知板上也贴了两张。
最后,还剩下七八张,马小乐看看沒地方帖,干脆塞到几个信箱里去了。
这一切搞完,竟然沒有一个人看到,马小乐感觉真是痛快极了,“娘的,我活就得活个痛快。”接下來,他步履轻盈地回到秘书一处,归还了笔和墨水。
其实这小秘书已经知道了,他看到马小乐进來的时候,一脸恐慌,真不知道眼前这个农林局副局长有什么來头。行事如此犀利,犀利的有点幼稚c好笑,完全不懂官场上的规矩。
“谢谢你了。”马小乐呵呵笑着,“最好别说是我借用你们的纸和笔啊,要不到时连累了你们我可过意不去。”
小秘书们目瞪口呆,看着马小乐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牛必。”小秘书表情极其严肃,歪着嘴角,竖起大拇指,“这马小乐真是太牛必了。”
马小乐回到小会议室,坐了会仍不见钱奋发过來,便上楼找岳进鸣。
岳进鸣总是在办公室里,当然,有时不是他一个人。
马小乐把他刚才做的事讲了,岳进鸣一脸抱怨,“怎能这么搞。”
“咋了。”马小乐不以为然。
“怎么跟小孩过家家一样,一点都不像官场上混的人。”岳进鸣道,“你不可以搞这种小学生行为的大字报呢。”
“岳部长,你别着急,听我说。”马小乐道,“你不要把官场看得多么高深莫测,其实吧,官场是很幼稚的,不就是你跟我好,他跟他好,然后抱成团相互掐架么。就这么简单点事,只不过都是背地里掐,表面不作声罢了。”
“哪有你说得这么简单。”岳进鸣直摇头。
“事实上就这么简单。”马小乐两手一摊,“你仔细想想,应该是这个理,觉得不是这个理的,是因为把简单的问題复杂化了。”
“你,你,唉,不管怎么说,你不该这样。”岳进鸣道,“你的这种做法,叫侮辱人格,宋光明要是认起真來就找当事人,把你揪出來,你想想,你能怎么着。局长还能干。”
“揪。咋揪法。”马小乐道,“谁能证明是我干的,你么。”
“别开玩笑。”岳进鸣道,“公安介入,核对笔迹。”
“对不出來,我左手写的。”马小乐道,“他们让我左手写,我就说不会,硬要我写,我就画圈圈,这不犯法吧。”说完,马小乐点了支烟,嘿嘿一笑,“岳部长,你放心,我知道你的意思,官场是智慧的,但该智慧的时候智慧,不该智慧的时候,就疯疯癫癫最好。”
岳进鸣很急躁,点了支烟猛抽。
“岳部长,我觉得宋光明也不会那么蠢吧,还要公安來查,难道他嫌事情影响太小。”马小乐道,“县长被辱骂,他脸面还不够丢的呢,哪里会想搞大。”
“你,你不安常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