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点能耐都沒有,可是在旁人眼里,他的官谱摆得挺有劲,一看也不是简单人物。这环保局的稽查大队长,就是被他给蒙住了。
“各位,昨天因为我不在乡里,出去开会了,下午回來后听说了此事,真是让我拍案而起。”庄重信一脸怒气,提了提袖子,“这还了得,竟然这么大胆,护着污染项目不给拆,哪里的道理,我当晚就召集队伍把那三个窑炉给砸了。在我们沙岗乡,绝对不允许有这样的项目出现。”说到这里,他的脸色缓和了许多,笑呵呵地道,“当然,这里面我也有责任,当初把关不严,而且后來又忙于其它事务,疏忽了督察,结果造成了这个土法炼焦项目得以继续下去,现在,这个问題已经很严重地暴露了出來,我们沙岗乡有决心c有信心,也有能力铲除它,绝对不会让这种污染项目死灰复燃。”
庄重信的大义凌然,一定程度上抵消了环保稽查人员的敌对情绪。曹伟强看看队伍也沒了斗志,呵呵地笑了两声,“哎呀,这书记就是书记,就是有能力,方才庄书记既然都说透了,那我们也不再强调什么了,希望庄书记把刚才说的让秘书整理下,我们回去也就好办多了。”曹伟强对庄重信笑笑,歪了歪身子小声对他说道:“庄书记,我想这也不会对你们沙岗乡带來多大影响。”
曹伟强这话是个暗示,但他不能说到面上,因为毕竟是受副局长所托。其实这也是天意,当初吉远华要让此事不露他的痕迹,所以一切看來就全都是那个副局长的指令。对于一个副局长,曹伟强还不是完全言听计从的。假如他要是知道这一切都是县政府办主任吉远华的意思,恐怕庄重信就是唾沫讲干了,他也不会说出对沙岗乡不会带來多大影响的话。
假如的不是真实的,一切该怎么继续还怎么继续。曹伟强的态度让庄重信窃喜不已,心里有了八分底,盛情邀请曹伟强中午留下來吃个便饭,正好更深入地交流一下。
曹伟强也不客气,这种情况不吃也白不吃。
中午的酒桌上,沙岗乡最好的野味和土菜全上了,让环保局的人吃得特开胃,全然忘了这次兴师动众來的目的,甚至连西岭都沒去,也不管那三个窑炉是不是真的被砸了。
酒席结束,还是庄重信主动提出去现场看看,曹伟强才带着人员过去兜了一圈。临走的时候,庄重信又把准备好了的土特产塞满了稽查车,人人有份。
马小乐沒参加环保局的酒宴,他和派出所长一起招待了县公安局治安科的民警,接待规格和环保局的一样,几个民警也都乐呵呵地开怀畅饮起來。派出所长一见形势大好,说下午就不要跟环保局的人回去了,找个借口,说下午留下來进一步整理案情,到时一起去水库钓个鱼,然后半下午开车送他们回县里,接着再坐坐,然后去洗个澡捏个脚。几个民警一听连声说行。
一切算是风平浪静了。
吃喝过后,马小乐沒和他们一起去,打着酒嗝,摇摇晃晃地回到了办公室,他急着要给范枣妮打电话感谢。
电话打通了,本來马小乐满心欢喜,可沒想到范枣妮接了电话沒滋沒味地压着嗓子说了句“我在开会,不说了”,然后就“啪”地一声挂掉了。
马小乐捏着电话,愣愣地看了老半天,觉着这范枣妮的态度变化得有点快,昨天还那么热乎,今天一下就零下。
“这丫撮的小黑毛毛,当了大记者脾气更不得了了。”马小乐趁着酒劲,“咔嚓”一声挂了电话,起身外走。
一到门口,不巧看到庄重信从走廊里冒出个头來。马小乐刚想打招呼,可庄重信低头咳嗽了两下,沒看马小乐。
马小乐这下还真搞不明白了,咋回事呢,这中午一场酒喝过去,好像人人都变了样,对人不理不睬的。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霍爱枝也从走廊里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