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米婷稍稍打开了话匣子,“马小乐,你在乡里头应该算是突出的吧,难道沒人给你介绍对象,”
“沒,就是介绍了我也不要啊。”马小乐喜得直颠脑袋,用异样的眼光看着米婷,“我心里不是有人了么。”
米婷扭头看着马小乐,“骗子。”
“沒骗。”
“沒骗就出鬼了。”米婷道,“假如要不是上次派出所的事情,难道你还不娶了,”
“话不能那么说, 一切都是有缘分的。”马小乐嘿嘿笑道,“你看,现在不是缘分到了么,都有约定了。”
“可你别忘了,只有两年啊。”米婷斜着眼睛道,“两年,看你有多大能耐。”说完,米婷抬起了头,“还有一点,虽然我不是太在意,但也不得不说出來,万一到时我要是在意了,也还有个埋伏。”
“啥啊,你尽管说。”马小乐很殷勤。
“就是关于你,这两年里,你也别弄啥拿不出手的事情。”
马小乐开始不明白,但马上就领会了,“那怎么可能,我也不是那种人,不会脚踩两只船。”
“我不是那个意思。”米婷直盯着马小乐,“我是说你可要给我记好了,要是你觉得两年内沒啥希望了,自己找了媳妇,可得给我个消息啊。”
马小乐点点头,沒说话,他心里也沒有个底,两年,真的能如愿地调到县里,这个问題一直萦绕在脑海里,直到他回到榆宁大酒店,吃饭时房间就已预先订好了。
这一夜睡得并不踏实,马小乐很亢奋,雄心勃勃地为自己制订着计划,可始终觉得沒有太合适的,都有难度。现在他最羡慕的就是吉远华,人家有关系,明年开春就进城,可自己上数几辈子都是农民,啥关系也攀不上。
还有一个问題,就是葛荣荣,马小乐抬手看看手腕的表,这丫头对他还粘呼着呢,怎么跟她开口,说重了,伤人;说轻了,不管用。可是拖下去,他觉得米婷肯定会大发雷霆,沒准约定就成狗腚了,啥都不是,那才叫欲哭无泪呢。
还好,事情总不见得都不顺,第二天一早,葛荣荣竟然來找了他,主动把问題给解决了。
葛荣荣的到來让马小乐感到意外,“咋这么早,”
沒有回答,葛荣荣低着头走进房间,依旧默不作声。
马小乐虽然还睡意十足,但葛荣荣的反常让他不得不打起精神,“荣荣,咋了,”
葛荣荣抬起头,马小乐吓了一跳。葛荣荣个皮红肿,一脸的憔悴。
“咋了,昨晚是不是吃东西食物中毒了,”马小乐急切地问。
“呜,,”地一声,葛荣荣狠狠地扑在马小乐怀里哭了起來,“你才食物中毒呢。”
“嗳,你是咋了,”
“我一夜都沒睡,哭了一夜。”葛荣荣委屈在马小乐怀里,抽泣着。
“谁惹你了,”马小乐轻轻地扳着葛荣荣的肩膀,把她推离了胸膛。
“我爸我妈。”葛荣荣不说便罢,一说就流眼泪,“他们说不准我和你谈,说你在乡下工作,不能谈,否则他们就不要我这个女儿。”
马小乐一听,心里头真是他娘的贼乐贼乐,这下可好,用不着他操心了,葛荣荣的父母就能把她的事情给摆平。可是看着葛荣荣哭得伤心,他又动了恻隐之心,实在是不忍看她那个难过的模样,不过又能怎样呢,关键时刻就要能狠下心來,不能犹豫。
“荣荣,你听我说,这两个人的事其实也不是两个人的事,牵扯的人多着呢。”马小乐轻轻地搂着葛荣荣,希望能让她安静下來,“想想父母生了我们养了我们,多么不容易,我们可不能伤了他们的心,要不我们做孩子的就沒良心。”
“这我知道,可是我又舍不得你。”葛荣荣说着说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