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准还是私通的呢,这也得带回去,通知双方家属。”
“私通。”沈绚丽气恼地问道,“凭什么说我们是私通。”
“凭什么。”胖民警摸着肋骨,疼得只咧嘴,“等回到所里你们就知道凭什么了。”
这时,酒店的保安戳了戳马小乐,说这事还真是讲不清,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陪个礼,再赔点钱,要不到派出所就不好说了。
说话间,门口又进來三四个民警。胖民警捂着肋骨指着马小乐,“队长,就是他,袭警。”
“是他先动手打我们的,还诬陷我们。”马小乐向前站了一步。
被称为队长的民警看上去很镇定,“先别讲了,跟我们到所里慢慢说。”
马小乐看看沈绚丽,沈绚丽沒有丝毫的畏惧,“走就走,我就不相信白的能变成黑的。”
酒店保安是向着马小乐的,得尽量保护客人呐,客人是他们的上帝,能给他们带來高一点的收入。保安悄悄告诉马小乐,现在说啥也沒用了,更不能再动手了,否则会被打个半死还沒处说,最好是找个认识的有头脸的人中间说话,沒准也就过去了,要是死扛下去,也不见得就能得到什么说法。
此时的马小乐也冷静下來了,觉得刚才似乎是莽撞了些,不明智,和那有勇无谋的莽夫有啥区别呢,亏得自己还整天训金柱沒脑子。
马小乐掏出烟,递到那个被称为队长的民警面前,“你是队长吧。”
民警队长抬手把马小乐递烟的手拨到一边,“我是出勤中队队长,现在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回派出所把事情讲清楚。”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马小乐把事情复述一遍,但民警队长打住了他的话,“等回所里再说。”
马小乐回头看着沈绚丽。
沈绚丽一点不犹豫,说道:“马小乐,咱们去吧,把事情说清楚了,看他们怎么办。”
马小乐沒回答,深深地出了口气,他不想去派出所,保安说的沒错,到那里可真沒啥好讲的了,就算人家承认自己是沙岗乡党委办主任,就算人家不说是出來嫖的,那又怎样。不清不白地给扣上个私通的帽子,那还不是一样的丢人现眼,还是要被冯义善和吉远华抓住大做文章。所以,这事能拖过去就拖过去,低三下四也可以,反正不要出啥乱子。
“队长,其实完全是个误会。”马小乐的话说到一半,又被民警队长打断,“行了,就是误会也得回派出所说,你就别在这里讲了。”
“走就走嘛。”沈绚丽口气仍旧硬邦邦的,“马小乐你怕啥,我们是清白的自有清白还给我们,我们不清白你就是跪下來求人家也沒用。”
“沈绚丽,你别说了行不。”马小乐沒好气地对沈绚丽说道,“你就不要打岔岔了,有些事你不懂。”
沈绚丽看着马小乐,张了张嘴,沒再说什么。
“哎哟”旁边的胖民警刚走动一步,立刻捂着肋骨叫唤起來,民警的注意力立时被吸引了过去。
保安立刻走到沈绚丽面前小声道,“你就少说两句吧,要不女民警对付你,你也吃不消。”
听到“女民警”这个字眼,马小乐眼睛一个闪亮,米婷。和关飞一样,同样是进修班的同学。
可是,马小乐心里沒一点底,当初进修时米婷高傲得要上天了,和她,根本就沒讲过一句话。他觉得,如果唯一能让米婷记住他的,就是那张毕业照了,他恰好站在米婷后面。就在摄影师按动快门的刹那,他恶作剧般地把一只手轻轻地搭了在米婷的肩上,露出开心的一笑。当时,这一切米婷是毫不知情的,因为他轻轻地一搭,沒啥大动作,就像无意中碰到了一样,再加上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拍照片上,包括米婷她自己,也沒在意,只是想着毕业照要乐呵呢。他就是抓住了这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