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重信听后哈哈一笑,“好,小马,你能对我说,说明你是信任我的,这很好,”说着,他舒展了下胳膊,“不过你别分心多了,党委这边的事情才是你的重头戏,”
“庄书记你放心,我知道哪边的担子重,”
“嗯,那就好。”庄重信点点头,“不过我也希望你的编织厂能红火起來,把咱乡里的那个厂子给搞垮了,现在冯义善不是把乡编织厂给那吉远华了么,你整垮了他,给冯义善点颜色看看,要不他老觉着他们政府那边是干实事的,自我感觉良好,你搞垮了他的厂子,给他点颜色瞧瞧,”
“这事是早晚的,估计这个季节不出,乡柳编厂就会停摆,”马小乐道,“即使不停摆那也是半死不活的货,”
“嗯,相当好,”庄重信表情严肃,“小马,这段时间为了你的事,我跟冯义善闹得很僵,他仗着吉远华县里c省里都有关系,牛逼死了,”
马小乐看着庄重信沒应声,感觉他的话还沒说完。
“其实有啥呢,”庄重信果然又开口了,“他吉远华再有本事,就是中央里有关系又能怎么着,他能让我下面这玩意儿翘起來么,”庄重信很爱惜地看了下面一眼,“千金不换,千金不换呐,”
“庄书记,你算是看透了,别说千金了,就是万金也换不來你现在的幸福哪,”马小乐想突出下自己的功劳,跟着补充了一句。
“就是,幸福这俩字,看似简单其实很复杂,你把他复杂起來,又会变得很简单。也许只有失去幸福,再得到,就会理解的很透彻了。”庄重信说得意味深长,“我失去了,又因你而得到了,所以我很明白。”
马小乐听了这番话,觉的庄重信似乎提高了个档次,说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对了小马,我马上就安排你到县里函授进修去,”庄重信的语气显得有些责任重大,“你不弄个函授文凭,到时提拔可不利,那冯义善贼眼盯着呢,别说副书记了,就连党委办主任这个职位,恐怕他都会瞎捣鼓。”
这是一次名符其实的函授进修。
两个月的时间,不算长,也不短。
马小乐以从未有过的专注和认真,学到了很多东西。之前上学不用功不知道后悔,后來被学校开除了,知道后悔却晚了,现在又有了个上学的机会,他当然是倍加珍惜。
这期间,除了去了次市里,陪金柱去的,到肖潇的公司送货,此外,马小乐哪儿都沒去,在县委党校,可学的东西简直是太多了。
厂里的事很让马小乐省心。柳淑英的能耐在厂子里沒用锻炼就足够用了,从收购验货到粗加工整理,再到摆放保管,一切都妥妥当当。而平常的一些事务,金柱也是发挥的淋漓尽致,各项管理井井有条。
货源方面,几乎是垄断了沙岗乡的所有。这方面金柱是毫不手软,竟然带着一帮工人挨村挨户“做工作”,这么一來,谁还敢往乡编织厂送货,吉远华为这事急得团团转,亲自下到村里,找村支书c村长订货,好不容易凑到一批,又不知道该怎么出手。冯义善找到了吴仪红,旁敲侧击地说将功补过的机会來了,让她陪吉远华到市里走一趟,找以前的老关系,把货给出了。
吴仪红有苦难言,又找了老王,一起去了,可是沒用,那关系都是马小乐打下的,他们一去跟两眼摸黑茶不多。找到肖潇,被肖潇蹭了一鼻子灰。沒法子,吴仪红又硬着头皮找她表叔袁向军,袁向军上次被弄得还生闷气呢,自然也沒个好脸色,最后勉强说同意了,又将他们推给了穆金国。结果不用说了,穆金国一个劲地压价,吴仪红和吉远华算了算,不赚什么钱,不过也别无他法了,总归得把收來的货出手。
就为这事,冯义善气得嘴角直哆嗦,不过他不好意思批评吉远华,逮着吴仪红大发雷霆,末了还扒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