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伸向柳淑英。
楼梯爬得很慢,马小乐警觉地看着庄重信从车里下來要到哪里去。还好,他沒去食堂,直接奔了过來,要回办公室。
马小乐松了口气,赶紧快步上了去,找吴仪红。
吴仪红竟然还沒回來,马小乐摸着下巴颠着脚琢磨开了,估计冯义善找她到办公室搞什么新花样了,耗时间。想到这里,他愈发觉得吴仪红的身子不可沾了。
又等了一会,吴仪红还沒回來的动静,马小乐便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等,因为他不想看到吉远华那副略带阴险的嘴脸。
说吉远华阴险,是因为那家伙学会了伪装。马小乐知道吉远华心里很嫉恨他,可表面上却不是,就因为上次蒋橱子的事情,吉远华对他应该是心存畏惧,有啥不满也不敢像之前那样表现出來。
马小乐不是傻子,对吉远华也是表面上比较客套,暗地咬牙,因为他县里有人,省里也有人,后台硬,连书记和乡长都让他三分呢,所以也不能和他交恶。
回到自己办公室等了沒多会,吴仪红就回來了,敲开了马小乐的办公室,“马秘书,听说你找我啊,有啥事,”
马小乐走上前去,仔细看看她的头c脸还有手。
“瞧啥啊你,”吴仪红莫名其妙。
“刚才到冯乡长办公室干了,”马小乐看看吴仪红还算整齐,疑惑地问起來。
“啥干了,真是难听。”吴仪红笑嘻嘻地靠在办公桌上,两腿叠起來,“以你为干啥了,”
“你说呢,冯乡长找你能干啥啊,”马小乐故意吸了吸鼻子,“还有股土腥味呢,都沒散尽。”
“瞎扯,”吴仪红咯咯笑了起來,“这回可啥都沒干,”
“那时间咋这长的,”
“乡里乱七八糟的事多了,交待交待我去办呢。”吴仪红说得很轻燥,好像沒把冯义善放心上。
马小乐看着眼前的吴仪红,觉着她真是个浑身带着麻烦的女人,“吴主任,以后我们在大院里可不能过多地单独相处了,要不有风声传出去可不好,那冯乡长还不把我给直接废了么,”
“怕啥啊你,”吴仪红满不在乎的样子,“不是说了过么,谁又沒亲眼看到啥,光凭嘴说算什么,沒啥好怕的,”
见吴仪红这么愚蠢地固执,马小乐也不多说。
马小乐让吴仪红赶紧和她表叔联系下,说后天就一起去市里送货,希望他能和穆金国打个招呼,以便到时更顺利一点。吴仪红听说是一起去市里,积极性特高,“咔咔”地踏着小皮鞋就去打电话了。
马小乐躺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自语道:“真是个惹祸的娘们,”
电话打得很顺利,可结果并不怎么好。吴仪红折回來找马小乐的时候,一脸的惶恐,“马小乐,遭了遭了,”
“咋了,”马小乐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來,预感到柳编的事情要出意外。
“我表叔出事了,”吴仪红脸色发白,“我表叔再三嘱咐我,说不管什么事情都先不要找他,他现在接受审查,职务暂时全停了,弄不好就要丢官,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添乱子,”
“娘的,这下可真的不好了,”马小乐哀叹了起來,很少有这种恐慌,沉闷地说道:“卖篮子的事还不都指望你表叔呐,你表叔完蛋了,那穆金国还会那么热情,沒有了穆金国,咱们这小破篮子卖给谁呢,”
马小乐说完跌坐在椅子上,脑海中不断闪现着一大堆篮子和一大堆钱,还沒怎么地就跟合作社借了七万块呢,这下可好,篮子要是卖不出去,哪儿去还这个贷款,还不上贷款也沒啥,关键是影响不好,想再提拔提拔估计是沒啥指望了。
吴仪红也很不安,当初要办柳编厂也是因为她说有亲戚在市里可以帮忙卖的,她怕马小乐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