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清晨,雪月城外。
马嘶不断,三支千人队伍,整齐的竖列在茫茫雪原中,刀枪林立,衣甲泾渭分明,千人白袍,千人灰袍,千人青衣,各个精神抖擞,气质不凡,随便一人挑出来,任谁看来,也免不了赞一声英武。
三十年前开始,吕天收养了一大批孤儿,从小教习武术,又经过吕天从部队学来的训练方法,刻苦训练了数十年,早已成为一股无坚不摧的力量,而眼前这三支队伍,就是当初收养的孤儿。
吕天一身戎装,胯下黑鬃马,手提一口大刀,白盔白甲,屡屡白髯随风飘荡,好不潇洒。
“主上,按您的要求,三支部队已经集合完毕。”灰袍看到吕天,驱马迎了上来。
吕天迎着众多崇拜的目光,细细的看着整支队伍,纪律严明,整齐划一,吕天眼里一抹自豪闪过,四十年了,这世界还有人记得我吕天否。
“目标边城,全速前进。”
随着吕天一声令下,三千军马嘶鸣,所有兵士动作整齐划一,三千军马奔腾,竟发出整齐的轰鸣声,大地震颤,白雪纷飞,树上扑簌的落雪,染白了奔赴沙场的男儿们。
就在昨天半夜时分,吕天收到莫邪的回话,拿到了要求的五十颗丹药,吕天当即叫灰衣集合队伍,莫邪看到吕天的三千兵士,惊叹连连,感慨万千,当即请雪国王下诏书,封吕天为兵马大元帅,允诺雪国上下二十五万兵士,全部听命于吕天,就连莫清这个元帅也不例外,并用加急文书,通知了雪国各个城池关隘。
边城是一座要塞,北面半里是一条山道,十丈宽,山道直通北川,是两国通商的要道咽喉,三面是茫茫大山,一面是摩罗河,不拿边城只取皇都,会被五丈宽的大河阻拦,边城守军不会坐视不理,取边城,攻下要塞,难度可想而知。
第二天清早,吕家军过河来到一片密林,吕天这才停下。
“吕老将军,前方十里,就是边城的北川营地,刚才我已传书边城守将。”一匹战马上,莫邪拿着边城地图递给吕天,赫然已成了吕天的侍者。
吕天点头,没接地图,转头看向身边将士,一天一夜急行军,兵士没有一丝倦怠,还是威风凛凛。
“原地休息半个小时,到河边洗洗风尘,填饱肚子。”
“莫仙师,你通知边城守将,叫他们准备轻骑万余,看我的人拼杀,推迟一刻,步兵出北门,直扑本阵,轻骑出东门,直扑北面敌人,然后随我掩杀。”吕天说完,从小校手里接过些牛肉,狼吞虎咽起来。
莫邪懵了,看着吃饭的吕天,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你不看看地图?起码你要想出点良策来,那可有川军布置的虎蛇吞龙大阵,就这么直接杀不是以卵击石么,要是硬拼的过,我还费力请你干嘛”
吕天疑惑的看了莫邪一眼,“莫仙师不是把兵权交给我了,我说如此杀,就要如此杀。”
莫邪指着吕天半晌,“你吕将军,围城的敌军少说也有十五万,边城守军都是新军,不到十万的新军,你怎么敢如此大胆。?”
吕天笑看着莫邪,“我这次什么后手都没有,但我能保此战必赢,莫仙师,我和你打个赌如何,如果我赢了,以后我的军令,你不能在质疑半个字。”
“那我要赢了呢?”
“你赢,我和这三千人,任你处置,传信给边城守军吧。”
莫邪也有些火气,但对孙儿保举之人,还是选择了相信,草草几笔书信,传到边城守军中,一脸不服的看着吕天。
半个小时后,吕天一声令下,所有军士掏出两块布,一块裹在马蹄上,一块系在口鼻之间。三支队伍整装待发。
“灰衣,你的人从东往南冲杀,白衣,你的人从南往东冲杀,鸣金收兵,回这里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