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副极美的画面。
床幔虚掩,身着白色亵衣的男子半倚在床榻之,他看起来十分清瘦,身皮肤异常白皙,一头乌黑发丝凌乱铺洒倾泻,其几缕缠绕在他精美的锁骨之,有种说不出的妖冶美感,令人不忍直视。
由于隔着面具,她看不清他的长相,却能看到他白皙秀美的下巴之,一张毫无血色的薄唇轻抿,犹如寒冬腊月里绽放的白梅,无端绽出些冷香。
而面具之下的那双眼睛,则如同浸在水的黑色琉璃,清润却也凉薄。
啧啧,又是一人间尤物。
南宫九心暗叹,却见美人再度捂了唇畔开始咳嗽。
见此状,南宫九当即伸手按住他胸前的天府穴,稍稍用了些力,果然见他渐渐平复下来。
美人将手移开,一双清润双眸染了些许狼狈,唇畔之,却是白梅染血,妖冶异常。
南宫九被眼前这一幕弄得心跳又露了几拍,却见对面美人已经扭开头别开视线,而是这一扭头,从南宫九的角度正好看到对方纤长漂亮的脖颈,堪细瓷一样的白皙,让她这个女子都几乎无地自容。
“今日我先为你施针,再开几副药,你记得按时服用,三日后我再来为你复诊。”不动声色移开视线,他的情况南宫九想象要好许多,至少,南宫浔那便要好办许多。
为了保留精力,她决定暂不使用治愈力,以针药相符为其治疗。
反正她有得是时间,且治且看
南宫九说罢,便将面前美人从床扶了起来。
“行针时我会备下药浴,你届时泡在其,效果可事半功倍”
“洛言,你去差人多备些热水,届时勤些更换”
随着南宫九的话音落下,病弱美人身形一顿,一双黑眸,竟是掠过一抹慌乱。
病弱美人本欲开口阻拦,但洛言一听效果可以加倍,当即大喜,根本没他机会,屁颠屁颠转身去办。
于此同时,屋顶之,临渊将整个过程尽收眼底。此刻,他的视线牢牢落在下方之人的面具之,一张俊脸神色难辨。
果然是有关系的么那此前他提起宫酒二字,为何要故意装作不认识
心越发狐疑,临渊便越是下定决心要一探究竟。
看这样子,一时半刻是走不了了,青天白日的,这么蹲在房顶实在是太过引人注目。不行他得找个隐秘点儿的地方躲起来。
四处张望了一下,视线刚好落在院一名打水的仆从身。
心念微动,他直直朝那仆从掠去。 小半刻钟后,洛言提了大大小小的药包赶了回来,正欲去厨房催催热水,却有仆从在这时提了木桶来。
说来也,这仆从一推开房门,南宫九不知何故便下意识多打量了几眼,心顿时大惊。
怎么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临渊将南宫九眼的惊愕收入眼底,心暗笑两声,面却是不动声色将热水倒入房木桶之内,方才低头出了房门
很好他还记得他
临渊离开房间之后,南宫九呆呆立在房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悄悄瞟了眼洛言,却见他正面带笑容的给自己主人准备洗浴所用的衣物和屏风。南宫九猜,这厮大约是因为自家主子有救了高兴过了头,才连这么大的bug都没发现。
单是论临渊的身高和气质,便不是做仆从的命。
但这种情况之下,她自也不会多嘴,给自己找麻烦。
紧接着,临渊又提了好几桶水进来,洛言才吩咐他在门外候着,紧跟着自己也出去了。
南宫九一时之间拿不准临渊意欲何为,见洛言也跟着站在门外,料想也出不了什么乱子。便索性不再多想,准备专注给美人治病。
“好了可以脱衣服了”